他激动得眼眶发红,几乎要落泪,一边解他的衣服,一边虔诚地把吻落在他雪白的皮肤上,许小真多年来的习惯让他在此刻也下意识抱住对方毛茸茸的脑袋,提醒:“轻点,不要留下痕迹。”
顾延野知道这种痕迹被人看见会给他带来麻烦,听话地放轻动作,却看见了他心口一颗还未消退的红痕,顿时浑身一冷,酸涩卷土重来。
他摸了摸,正好盖在许小真心脏的位置,也盖住了长在这里的小痣,是陈奕松留下的吗?
顾延野嫉妒得发疯,却不敢做出任何有损好感的事情,只在这个位置亲了亲,试图用自己的气息覆盖住。
箭在弦上,他还是不甘心,捧住许小真的脸,心有忐忑并满怀期待问他:“小真,我是谁?”
许小真眼前蒙了一层水雾,看不清,含糊说:“不重要。”
顾延野心被冻得彻骨,像在六区最冷的时候被扔在雪地里,把他的身体都冻得僵硬。
他做不下去了,他希望一切发生在小真清醒的时候,遂强忍着起身,用毯子把人包起来,安慰:“小真,我让人给你送药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
许小真的耐心都要被他消耗殆尽,躺在床上被吊得不上不下,内有春。药加持,外有想找他麻烦的人,临门一脚跟他说不干了,要给他找药。
他扶着床头坐起来,咬着指尖,明明是愤怒地看着他,面上却依旧春情盎然:“你不愿意就给我找个人……你的司机,谁都行,别泄密……”
“小真,”顾延野感受到了一阵痛苦,又痛又冷,让他不知道怎么办,他只好捂住许小真的嘴,“小真别说糊涂话,我做。”
他不愿意把小真推给别人,与其小真随便选一个人,那个人不如是他,他重新倾身回去,剥开了那层毯子,抱住对方。
许小真像融化的黄油,像甜腻的热牛奶,像咬开就会爆出酸甜汁水的葡萄,像春日花圃中盛开的桃花,还像褪去青涩的豆蔻,风情艳盛。
扬起雪白的脖颈,泪水滑落的时候,吐出的颤音,让人心痒痒,也让人浑身热血沸腾。
顾延野又清晰地知道,他的小真的风情,也并非和他在一起而获得。
他一半痛苦一半甜蜜,在许小真抱住他,错叫别人名字的时候,终于红着眼眶,埋首在他脖颈,带着压抑和克制地说:“小真,我是顾延野。”
许小真却没有回应他。
意识回笼后,人躺在床上平复,顾延野过来亲昵地亲吻他鬓角,手臂环着他单薄纤细的身体,很热,许小真没有推拒。
顾延野就这样静静把人抱在怀里的时候,什么心碎和痛苦都渐渐淡去了,小真能在这种时候找上他,说明心里还有他的影子,至少在小真心里,他是第一选择,是可信的。
他什么都不想,就想这样一直下去,他紧紧把手和许小真的手交扣:“小真,我们重新开始吧,这次我不会再做令你讨厌的事了,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要的我都给你,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好好照顾你。你和他分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