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将军墓的规模其实并不算大,耳室统共只有六间,而每个耳室相隔间只有一两条墓道。不管宋代的陵墓修建挺讲究的,每个耳室都修建得十分漂亮,甚至还模仿了阳宅的雕花窗户和雕花门,只不过这些窗户和门都是假的,并不能推动。
墓道的两边墓墙和穹顶上都有彩绘,因为这个将军墓还没有被盗墓者进来过,所以这些彩绘保留的十分完整。
轩辕天澈学的就是古文明专业,对于墙上的这些彩绘自然就很感兴趣,每一帧对他来说都是宝贝,因此他一瞧见这些彩绘后都忍不住要趴在墙上仔细观看了。
不算太长的墓道中的空气并不好,但因为小心为上,所以一行人走得是小心翼翼,这样也方便了轩辕天澈继续观看研究墙上的彩绘。
大概是他一个人掉在队伍的最后面,走在前面的唐小三几次停下来等他,但轩辕天澈看得太入神,让得唐小三几次开口催促:“哥哥喂~~咱们现在可不是来搞研究的,你能别瞅了么?”
轩辕天澈念念不舍地跟上,一双眼睛还依然盯着墙上。
唐小三啧了一声,让过身后的老陈,折返回去,拎着轩辕天澈的衣角就往前拖,“走了,等将正事儿办完后,你想回来看多久咱就陪你看多久行吗?”
拉着一步三回头的轩辕天澈,唐小三冲着最前面的纪恒璟喊道:“少爷,等进了下一个观光点后,我能跟你换一下么?你看着这位,我走前面探路行不?”
纪恒璟在前面应了一声,队伍里的老陈和吴老头儿听见好都笑了起来。
老陈更是回头看着轩辕天澈打趣道:“搞学术的就是跟咱们这些人不一样,我看见墙上的那些画儿后想的都是能不能连墙带皮的扒下来,这些画儿卖出去又能卖多少钱。小兄弟是怎么想的?应该是觉得有参考价值吧?”
轩辕天澈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也知道自己这快趴在墙上拿放大镜看的模样是有些‘土包子’了,但还不忘回嘴道:“那先前在第一个耳室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拿几件瓷器啊?那些青花瓷可比墙上的这些画儿值钱。”
“那不是物件太大了么。”老陈笑呵呵地说实话道:“咱们这才刚下了,那些瓷器太占地,又不经磕碰的,万一在后面磕碰坏了可怎么好。先去主墓室找几件小巧的玉器,等回去的时候再顺几件瓷器呗。”
“也不知道这将军墓中除了墓主人外还有没有别的陪葬者。”吴老头儿在前面接了一句话。
“应该有。”轩辕天澈倒是认真地想了想,道:“从刚才那间耳室里的陪葬品来看,这墓里的确会有陪葬者。”
正说着话呢,这条墓道走到了头,最前面的纪恒璟也停了下来。
一扇雕花石门挡在了纪恒璟的前面,唐小三拉着轩辕天澈挤到了前面去,站在纪恒璟的旁边瞅着这扇石门,皱眉道:“这是另一间耳室么?”
“嗯。”纪恒璟上前用手摸了摸石门的两侧,又偏头对其他人道:“你们退后点,这扇门不是用推的。”
一听他这话,唐小三立刻拉着轩辕天澈退后了好几步,其他也纷纷跟着退后。
纪恒璟侧耳趴在门上,屈起手指在上面敲了敲,然后又蹲下摸了摸地。
轩辕天澈好奇地看着他的举动,但没看明白他是在干什么,只能开口问道:“你这是在找机关么?”
纪恒璟点了点头,而后起身站到了右侧,在墙上摸了一会,随后也不知道他摸到了什么,只见他神色一凛,那摸着墙上的右手突然用力。
‘咔嚓————!’
一声脆响,轩辕天澈惊讶地看着墙上的一块墓砖就这样被纪恒璟给摁进了墙里。
当那块墓砖被摁进墙里的同时,那扇雕花的石门突然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居然缓缓地往上升去。
“嚯——-!”唐小三一把用手扇了扇眼前飞扬起的尘土,一边道:“行啊,这门居然还是往上吊的。”
直到石门被完全拉了上去后,里面的墓室也不知道被开启了什么机关,唰唰几声轻响后,墓室里突然被火光照亮。
站在外面墓道中的几人都被这一幕给弄得一怔,除了唐小三外,其他人都纷纷看向了纪恒璟。
“没事儿。”唐小三瞧着众人的反应,不在乎地一笑,道:“里面应该是有火槽,门被拉上去后就用引子被摩擦燃了,然后点燃了火槽里面的灯油罢了。”
似乎怕几人不相信,唐小三偏头朝纪恒璟努了努嘴,又道:“不信你们问问他,这种情况以前我同他也遇见过好几次,跟你们脑子里想的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根本就沾不上关系。”
虽然唐小三这么说,可老陈和吴老头儿二人的心中依然有些发毛,毕竟这墓门刚一打开,黑漆漆的墓室里就突然灯火通明,这情况还是挺让人觉得渗人的。
所以,老陈和吴老头儿二人又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贺家兄妹二人,显然是想询问这兄妹二人墓室里是不是真的没有那些奇怪的玩意儿。
看老陈和吴老头儿一脸心虚的模样,唐小三啧了一声,当先准备走进墓室去,道:“胆儿这么小,还跑来倒斗啊?行吧,你们若是害怕,那就我先进去。”
然而唐小三才刚刚抬脚,却被轩辕天澈突然给一把拉住了。
唐小三被他给扯得重心不稳往后退了一大步,当即就扭头瞪了过去,“弟弟~~你又怎么了?”
轩辕天澈冲他微微一笑,“还是让贺先生和贺小姐先看看吧。”
唐小三闻言一愣,不可思议地道:“不是吧,你的胆子不是一向挺大的么?怎么连你也这么神神鬼鬼了起来?”
但轩辕天澈却十分坚持,不仅拉着他不放,连纪恒璟都没放过。
一行人止步在墓室门外,因为轩辕天澈突然的坚持,贺家兄妹二人也挤到了前面来,只不过他兄妹二人也没有先进去,而是只站在门口边,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感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