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雉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道,“刘富,你这次有功,知道及时过来告诉哀家。”
刘富忙道,“这是奴才的本分。”
“你将昨日南薰殿那位侍寝的消息传出去,免得有人再问起什么。”
“喏。”
“也管好你身边的那些人,谁敢乱说半个字,便拿你的人头是问。”
“太后放心。”
刘富躬身退了出去,秀年道,“碧娘娘不会胡乱说话吧?”
“这些后宫妃子巴不得有盛宠,便是假的,又如何?”
“太后所言甚是。”
秦雉又道,“皇上这才是玩的过火了。”
秀年问道,“要奴婢出宫去寻了皇上吗?”
“不必。”秦雉抚了抚自己的护甲,道,“有钧山在,皇上不会有危险。让她吃个教训也好,免得日后再胡闹。”
“喏。”
——
云宋的事情容洵虽还有些放心不下,但到底宫中是有御医们照顾着的。何况,男人家,常有这方面的病症,说出来丢人,但其实也没多少难为情的。
容洵坐在马车上,将当今圣上的事情过了一遍之后,便担心起家中那个女郎来。
等到了相府门口,马车停下。容洵从马车内出来,刚站定,便隐约听到嘤嘤哭泣之声。
容洵寻着声音望过去,便发现那哭泣之声来源于对面一棵大槐树那里。只那人躲在大槐树背后,只露出衣摆的一角。
“大人……”
容洵扬手止了骤风的话,径自往那边走去。
等到了那人跟前,他附着手看着她。
云宋只觉眼前暗下来,抬着迷蒙的双眼看过去。
容洵见了那哭红的双眼,便问道,“怎么在这?”
云宋吸了吸鼻子,声音委屈巴巴的,道,“你怎么找到我的?我以为我躲得很好了。”
容洵指了指她的衣摆,道,“昨日夕月给你准备的衣裳,还有些印象。”
云宋看了看他,眼泪又淌下来,还故作倔强的将小脸埋进了双膝中哭泣。
容洵伸出手,道,“随我回去。”
云宋直摇头,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