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远背上一滴冷汗滑下来,“我刚刚听门外有动静,猜应该是壮壮回来了,他回来的话,章时年一定会跟着过来看孩子的。”他怕林长宁深究下去会露馅,就转开话题说,“你是怎么发现我装醉的?”他的酒量是不行,但长宁忙着招呼吨吨和冒冒,只知道他喝了两杯,没注意他酒杯中分量很少,两杯加起来,连普通的一杯都没有,他不至于被一杯红酒就放倒。
“你做戏的功夫不到家。”刚开始他是没发现,但在陆江远在床上喊他那声的时候,里面带着那么多的情绪,就算当时有点意识不清醒,但怎么会真的听不出来。更何况陆江远根本就不是酒醉后的听话,叫他上床睡觉,他反而死缠着自己不放开。
陆江远抱住他感叹说,“总是瞒不过你。”还说都忘了,“今晚留下吧,长宁。”
林长宁甩开他,下床整理自己的衣服,“你还想什么呢,陆江远。”
陆江远从后面把人拥住,“我是说太晚了,在这里住一晚再走,房间我都让人整理好了。再陪我一会,待会我送你过去。章时年也来了,明天元宵节,又是周末,全家人一起吃个饭。”为了留下长宁,把家里最不喜欢的那个人都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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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修打个呵欠,问旁边还在用电脑处理文件的章时年,“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安修不睡,他也不能睡,本想今天休息的,现在只能继续工作。
“小舅都进去两个小时了。”能做的,不能做的,大概都做完了。
“那你就赶紧睡吧。”没想到陆江远竟然能在林长宁来的第一天就把人拿下。
陈安修伸手拨拨睡在婴儿床的冒冒,自从回来就抱着个橘子,连睡着了,也不松开,没见过橘子一样。只要是个能吃的东西,就没他不喜欢的。
就在陈安修在睡和不睡之间犹豫不决的时候,对面的门啪嗒一声开了。
“就是这一间,你早点睡吧。”
陈安修耳朵贴在门上,只听到他小舅很轻地嗯了一声,声音好像也没什么异常,一如既往平平淡淡的。
“这下可以放心睡了?”章时年合上电脑,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陈安修以蛙泳的姿势在床上扒拉两下,“他们能在一起,我当然高兴,只是来地太突然了。”心脏被小小地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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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陆江远看到章时年从楼上下来,心里自然是不多么欢喜的,但有陈安修和林长宁在场,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只等他们父子到阳台上说话的时候,陆江远手里翻着报纸,头也不抬地说,“你这不请自入是不是失点礼数?”
章时年从桌上抽了另一份报纸过来,眼睛同样落在报纸上,“我怕昨天不来,陆先生更不高兴。”
陆江远冷哼一声,昨天还真是怕安修不管不顾冲出来,但要让他老实承章时年这份情也不太容易,“你这理由找的不错。”
章时年重新翻过一页说,“陆先生的事情,我当然要鼎力相助。”
林长宁听客厅里好像有声音,但是回头看陆江远和章时年各据沙发一头,“他们平常都是这样……聊天吗?”
陈安修试图给他们的行为找个合适的解释,“恩……他们表达感情的方式比较……内敛。”
早饭安然无事,不过饭后陆江远接了个电话,回来对陈安修说,“你大伯他们说想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轻易得手是长宁的性格吗?
刚刚攒了一点点存稿,又这个时间了。晚安
有句话也挺好的,相儒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嘛,哦哦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