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陈王,居然说这种丧风辱己的话,还,笑的一脸宠溺。
洛英觉得自己一定是没睡醒。
可陈恒的目光是那样坦荡,凤眸中除了阿蛮,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喂。”洛英窃笑:“阿蛮的话,你是应该听的,那我便不为难你了。”
陈恒恭顺的点头:“家有悍妻,多谢姑娘体恤。”
阿蛮这下再也听不下去,丢下一句:“你到底饿是不饿。”拽着洛英,急切切的夺门而逃。
陈恒的目光追随着她,久久没有散去。
一直到跑出了驿站,阿蛮才觉得背后那灼热的目光消散了些,天知道,一会儿再待下去他还会说些什么惊人的话来。
洛英挣脱她的手,插着腰,气喘吁吁:“你,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又没有坏人在后面追。”
他比坏人还可怕。
阿蛮心中道:你是不知道这人多恐怖,若是似齐睿那般,她完全可以冷着脸,不理睬便是。可面对陈恒,不知怎的,就是无法拒绝。好似他有一种魔力,能勾起你内心最柔软的那部分。面对他,总是事先败下阵来。
“不过,悍妻?”
洛英这会儿喘匀了气,绕着阿蛮转了一圈,目光探究,口中不断的啧啧啧。
阿蛮被这声音弄的心烦:“他胡说八道,你也信?”
“为何不信?”洛英瞪大了眼睛:“那可是陈王,陈王哎。”
“是又如何?还不过是跟天下普通男子一样,一个鼻子两个眼睛,难不成,还比别人要多三头六臂出来吗?”
阿蛮不过心虚,声音大了些。岂料,洛英比她嗓门还大:“乖乖,你竟然这样说他?不行你现在去街头问问,可否愿意侍奉陈王?只怕他的一个眼神,都能倾倒街头女子一半。如今他亲口承认你乃悍妻,阿蛮,你这是要做陈后啊!”
她一惊一乍的,弄的阿蛮心头浮躁:“什么陈王陈后的,开个玩笑你就当真了,走走走,还吃不吃豆花,去的晚了可没有了。”
洛英惦记着吃的,可也不耽误念叨:“陈后不打紧,可他是陈恒,天下绝色。我自幼走南闯北,也是见过世面的,可如他一般,却当真不曾再有第二。世人皆称卫瑄,陈恒两位不分伯仲。可如今看来,陈恒却是要略胜一筹的。”
这番话叫原本尚在心慌的阿蛮一下子沉静下来,尽量忍住自己内心的不快:“容貌又不代表一切,有人生来幸福,父母宠爱,子民呵护。有人命运坎坷,却依旧笑着前行,从不气馁。第一种人叫人羡慕,第二种却叫人钦佩。若选择的话,我更钦慕第二种人。”
这一番晦涩的话,只怕除了自己,世间再无第二人能听明白了吧。
“是,第一种是命好,第二种是自己努力。不过,你说的这第一第二的人是谁,我认识吗?”
阿蛮怎会将卫瑄的秘密说出?只有打着哈哈:“不过是举个例子罢了,对了,前面那颗老槐树下就是豆花,一会儿咱们一人吃一碗,留着肚子,我再带你吃别的去。”
少女的身影在亮如白昼的灯笼下格外显眼,墙角处,一个身形高壮的男子,目光胶着在洛英身上,久久,不能退散。
周行的脚步很是急促,不一会儿就到了卫瑄的寝殿外,长腿直接跨过门槛。进去后见卫瑄正低头研磨,面前铺着一卷竹简,上面写了零星字眼。
单单的一个动作,却叫他做出了几分缥缈姿态。
卫瑄手一顿,周行立刻清醒过来,单膝跪下:“公子,洛英姑娘现在也下榻在驿馆,与阿蛮姑娘共处一室。”
“她们两人要好,住一处也能说个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