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木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刚刚这杯牛奶喝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那现在的自己又会是什么样子?
唐思柔奄奄一息的模样无疑刺激到了赵思木,傅燎看着赵思木精神有些不稳定的样子,立刻握住了她的手机,两人十指紧扣,似乎这样就能够给赵思木一些温暖。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不要怕。”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的话,傅燎只希望赵思木能够尽快稳定下来,而赵思木也终究是不曾辜负了傅燎所想,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之时,双目之中则是一片的寂静。
见过了这么多的场面,如今只是被这些药给伤到身子的流产,无法再让赵思木觉得惊恐,只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孩子。
“傻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管这个孩子还在不在。”揉了揉赵思木的脑袋,傅燎轻声开口,看着赵思木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傅燎有些忧心的将人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勉强勾起了一抹笑,赵思木的手也略微用了些力气回握着傅燎,似乎这样就能够让傅燎渐渐的安下心来。
“那位夫人流产的迹象实在是来势汹汹,所以需要紧急输血,同时,你们有谁是这位夫人的家属,看一看血型是否匹配。”
护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着赵思木和傅燎眉目之间隐隐带了几分的焦急,那个怨妇的情况不算太好,估计是误食了什么药物,所以才伤到了自己的身子骨。
“你们两个人跟这位夫人是萍水相识,只是在宴会上才认识的,所以血不可能与她有所匹配,您还是赶快去调集鲜血吧,那些钱我们会付的。”傅燎看了一眼这个护士,直截了当的开口,赵思木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唐思柔正好喝了自己的那杯牛奶,代替自己受了这么大的过失,无论如何自己都应该是要回报的。
“那就请先生您跟我过来,把手术的钱交付一下,同时还有些东西需要您签字确定。”护士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果断的带着傅燎去缴费,赵思木跟傅燎两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彼此不分离。
安娜跑到这里来的时候,看着赵思木惨白的脸面上忍不住染了一抹欣喜,却还在极力的克制着:“刚刚宴会上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晚秋没有时间来处理,所以我就来看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一面说着,安娜还有些不怀好意的盯着赵思木的肚子,如果要是赵思木和肚子里的这个贱种没了,那对她而言无疑算是一件极好的消息了。
“可能要让安娜小姐失望了,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还在。”心中憋了一些火气,赵思木说话自然也就不客气,如果那杯牛奶不是自己好心让给了唐思柔,那孩子究竟是什么情况自然不言而喻。
一双美眸带了几分的震惊,安娜眨了眨眼睛,看着抿着唇的傅燎,语气带了些委屈:“我只不过是过来关心关心赵小姐……”
“孕妇在里面呢,流产的那个也正在那躺着呢,这事恐怕是要让您失望了。”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赵思木看了一眼安娜,对于这场婚宴的宾客名单自己并不清楚,可是孟婉秋和安娜她们手中肯定有。
“对了,你们可否邀请了一个姓唐名叫思柔的女人,也可能是某个家里的夫人,毕竟她已经怀孕了。”
怼完了安娜之后,赵思木又淡淡地开口询问,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并不是赵思木受过,安娜微微皱起了眉,那可就有些难办了,尤其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还得不到好处。
“我待会儿会让晚秋查一查名单的赵小姐,您也好好休息吧,毕竟高的那位小姐可是有前车之鉴的。”
交代了这番话之后,安娜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似乎是要跟人打电话联系这方面的事情了,赵思木的手与傅燎的紧紧相扣,似乎这样就能够永不分离。
“老公,你说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果没了……”
“傻丫头,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呢?关于这个孩子的事情绝不会有如果的!”
听人说这件事情之后,宋美芳便在家里忧心忡忡,到底是没忍住给傅燎打了电话。
“你现在怎么样?木木的身体还好吧?孩子还不重要,反正你们还年轻,以后肯定会有的。”
宋美芳的语气带了几分关心,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虽然这小伙子是真心喜欢赵思木,可是现在不少人都着急要孙子呢。
“妈,木木的身子很好,孩子也没什么事儿,有事儿的是另外一个人,我们现在正在这儿等着呢。”傅燎有些无奈的开口,又将手机递给了赵思木,本来就在紧紧的抓着傅燎的手,赵思木此刻也腾不出来手,只能叫了一句。
“妈,你放心,我现在很好,我们这会儿就在等着那位夫人出来呢。”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会……”宋美芳的语气之中带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毕竟这是自己的女儿,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关心唐思柔。
“喝药流产的那位夫人是谁?我刚刚已经听人说了个差不多,不过毕竟没有一直在你们身边守着,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我们也不知道这位夫人是谁,只知道她姓唐,当时跟我们聊天的时候,她并没有说自己的老公是谁。”
抿了抿唇,傅燎跟赵思木都有些无奈,他们除了唐思柔的名字以外,其余的竟是一概不知。
“我待会儿让你爸去查一查,你们既然在哪儿了,那就顺便也给木木的孩子做个检查,这事如果不好好检查一下,我总是不放心。”宋美芳忍不住絮絮叨叨的多多关心了几句,往日里在赵思木听起来会有些烦躁的话语,此刻却只感觉温暖。
无论怎么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在的,而且家里的这些人也都很幸福,这样就够了。
“孩子终究还是没保住,家属……有什么事儿吗?”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抿了抿唇,似乎有些自责。
他们在生死一线之间却没将人给抢回来,这是他们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