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规矩是我父亲定下的,自然不好当着他面破例,可王总毕竟是我公司多年合作的老伙伴了,这私底下从别的地方补点,也不是不可。”赵思木笑吟吟的接过话,酒杯在她手里打个转,最后放到燕迟的面前。
“我跟燕迟商量了一下,只要王总的要求不过分,能答应的都尽量答应,王总觉得如何?”
“这……”王总显然有些不相信,浑浊的视线在燕迟和赵思木身上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没抵挡住利益的熏陶:“劳烦赵总费心,也怪我当时没听清楚,以为只要提前告知就会有,让你们难做了。”
“都是小事。”赵思木说的十分轻巧:“我只是过来视察顺便了解下这边的情况,具体事还是燕迟做主,王总回头跟他联系就好。”
“自然,这些小事就不麻烦赵总你了。”王总求之不得。
他本就对突然出现的赵思木人抱有警戒之心,何况在场人不少,大家表面笑嘻嘻,心底都在为各自利益谋划,当众说出来,岂不是故意为难他。
虽然燕迟脾气是让人难忍受些,可一想即将到手的东西,他倒觉得也没什么。
不过就是年轻人心气浮躁,多嘴几句的事。
“我去个洗手间,失陪。”赵思木提过包离开,阮婷想跟上,被燕迟拉住。
“你……”燕迟不自在的发出一个音节,又没了下文。
“说!”阮婷不耐烦。
“你跟我出来。”燕迟强行搂着人,朝外走。
王总看了他两一眼,只是笑笑转头跟李总打趣。
出了包厢转对面就是单独休息室,燕迟把人推进去反手锁门:“你跟赵总一早就知道我今天饭局的目的?”
“不知道。”阮婷轻而易举摆脱燕迟的桎梏:“赵总不是你眼中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小姐,她心里很通透,还有问题吗?”
“没了。”燕迟有点纳闷,这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还是他最近没锻炼力气小了?
阮婷转身开门要走,燕迟又拦住她:“你们来之前没有查过酒楼资料?”
“查了。”
“那为什么还要跟我来?”既然知道酒楼对女子都不怀好意,还跟他来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问赵总。”阮婷看了眼燕迟握住的门把手:“再不让我出去,赵总恐怕就被人带走了。”
一语醍醐灌顶,燕迟马上拉开门:“我和你一起去。”
赵思木出包厢在服务生的提示下找到卫生间,她身后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一人,见她进入卫生间后拿出一块正在清理的牌子放在门口。
再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确认里面除了赵思木之外无第二人后,才松了一口气大胆起来。
等赵思木从隔间出来,便瞧见服务生打扮的赵源,难怪方才她觉得最后个人的身影很眼熟。
“怎么,打算强行带我回去?”赵思木神色自若的洗手,声音很是沙哑。
她今日起床便嗓子疼,白日里说了不少话,方才又喝冰酒,这几分钟一缓过来,竟觉得说话都有些困难。
“赵思木,只能怪你命不好,我本不想跟你作对,可谁让你是他心尖上的人,只要有你在一天,我就无法过安稳日子。”赵源紧了紧手里的刀把,一步步靠近赵思木。
什么她在一天就无法安慰日子?
赵思木猛的惊觉话不对劲,刚转头眼前就是逆光的黑影,高高的落下。
她来不及看清到底是什么,条件反射的用包去挡,刺痛从手臂向下,赵思木倒退好几步靠上窗边,还没站稳赵源又紧追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