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的血液从他的头部渗出,脸色苍白如纸,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白晚撕下自己的衬衣下摆,想要过去帮他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却被及时赶到的医护人员挤开,下一刻,左尧已经被抬上了担架。
白晚听不清四周路人在说什么,她只是拽住医护人员的手,焦急的问:“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小姐,请你放开,我们现在马上要赶回医院给病人抢救,你这样只会影响我们的效率。”
白晚被推开的同时,左尧被送上了救护车,他的左手无力的从担架上垂落,手腕上的手表露了出来,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时他二十岁生日时她送给他的,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舍不得扔。
白晚定定的看着他的手表,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往日的欢乐时光,那个总是满脸笑容的大男孩,此刻毫无声息。
在那些回忆渐渐模糊的时候,白晚按住了快要关上的救护车车门,“我是他女朋友。”
下午三点整,幼儿园的门口停满了各种轿车,陆陆续续有脚掌牵着孩子进进出出。
江小白穿着喜庆的大红色棉袄,头上戴了顶蓝色的雷锋帽,戴着时候手套的小手捧着一个写着江小白家长的入场牌,站在校门口的边边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在人来人往的家长里转来转去。
“江总,要不要叫小少爷到车里来等?大冬天的,外面太冷了。”宋秘书朝坐在后座的那那人询问道。
江书墨收起手里的资料文件,转头看向车窗外,“如果冷了他自己会过来的。”
宋秘书又开始眼巴巴的看着校门口的小人儿,心疼得不行,怎么总裁就这么记仇了,小家伙不就是说了句不认识他,导致门卫不让他进去嘛。
“现在几点了?”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江书墨的声音。
宋秘书看向江书墨手里拿着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了,难道没有时间显示吗?但他没敢问,默默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转过头来报:“三点十分了,还有二十分分钟家长会才开始。”
江书墨看了眼手机里的时间,又看了眼宋秘书,然后继续低头看文件。
“笃笃……”车窗突然被敲响。
宋秘书立马家下了车窗,刚降下一半,一颗带着寒气的小脑袋就伸了进来:“宋伯伯,现在几点了?”
江书墨的视线落在江小白攀着车窗的右手上,“你不是待了手表吗?不会认?” “你才不会认了,我这不是怕它时间不准吗?”江小白都没有心思跟他吵架了,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你说我妈妈是不是不会来了,就像左尧叔叔一样,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虽然妈妈说我们不属于他,
但是,在我看来就是不要我们了。”
“别拿你亲妈跟外人比较,可能只是路上堵车了。”江书墨收回视线,不在再去看他那张不知是为了白晚还是左尧而失落的脸。
江小白焉焉的趴在车窗上,“我怎么会这么惨了,从小没有爸爸,妈妈还这么不靠谱……”
江书墨把放在车座旁的手机递过去:“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其实刚才江小白已经在门卫室用奶奶给他买的电话手表给她打过电话了,可是妈妈的手机一直处于占线状态,他觉得有可能是电话手表信号不好,伸手接过江书墨的手机,嘴里念一个数字,手上就按一个数字,有模有样的输着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