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屋子里便只剩了两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过久,慕远青才终于停了手上的动作。
他将帕子放在一边,又去坐在魏迟晚的身旁,十分自然的就拉着魏迟晚的小手道:“今日可乖乖吃药了?”
说着又皱了眉:“手怎么这冷?”
他还不等魏迟晚说话,一下子便将魏迟晚打横抱起到室内坐下,直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膝上。
一双大手也紧紧握住魏迟晚的手,为她捂着。
这次魏迟晚十分乖顺,并没有过多推拒,只是脸仍旧是红的。
她靠在慕远青怀里,垂着眼细声道:“表哥这样不管不顾,是当我已经没有了脸面么。”
“还是觉得迟晚身世漂浮,不足以顾全名声。”
慕远青听出魏迟晚话里头的不对,低头挑起魏迟晚的下巴皱眉道:“你可是听了别人说了什么?”
魏迟晚依旧垂着眼,细声道:“倒不是谁谁说了什么,只是表哥做事孟浪,是不怕别人看见么。”
慕远青抿着唇,脸上笑容收敛道:“我听说今日母亲让你去了她的房里,可是母亲对你说了什么?”
魏迟晚自嘲的笑了下:“大夫人说等过了表哥的生辰便抬我做妾。”
“想是我身份低贱,这也是算是抬举我了。”
慕远青脸色沉沉,抬着她的脸低低问道:“难怪我一进来便觉得你有些不对,那我问你,你是不愿做妾,还是不愿做我的女人?”
魏迟晚脸色淡淡,看向慕远青道:“这又有什么不同?”
慕远青沉着脸咬牙:“你说有什么不同?”
魏迟晚便看向一边的香炉:“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语气冷淡之极。
慕远青这会儿也气了,长眸眯起,看着魏迟晚道:“我倒是没对人这样讨好过,你要是不愿做我的女人便罢了,倒是不用这样冷着脸对我。”
魏迟晚看向他:“大都督说罢了便罢了,可大都督总该不只一人说说,也该同大夫人说的。”
说着魏迟晚也来了气,一下子从慕远青身上起来。
她一双水眸带着控诉,脸色发白道:“昨夜要不是大都督不管不顾的将我带到你的寝屋,大夫人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说到底不过是大都督位高权重,做事从来不管不顾,又哪里会想是不是害了旁人!”
慕远青黑着脸猛然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将魏迟晚完全笼罩着,眼神逼人道:“你说做我的女人是害了你?”
魏迟晚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她仰头看着慕远青,咬着唇迎着那满是冷意的目光,说道:“大都督就是害了我。”
话才一落下,本还在桌上的茶具应声落地,发出哗啦啦的巨大声响。
魏迟晚吓了一跳,惨白着脸后退一步,一时再不敢开口。
外头的丫头听到声音,纷纷到了帘外,只听见安夏道:“姑娘,里面怎么了?”
魏迟晚这才反应过来,转了身要往帘外去,却被慕远青一把抓了手臂。
又听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出去!”
声音带着难以抗拒的威慑。
魏迟晚连忙要张口叫春喜进来,却一下子被慕远青捂着嘴带到了床上。
外头的丫头听到里面没有动静,又想到慕远青平日里的威严,又都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