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极轻极淡的香烟缭绕,给人一种如梦似幻之感,令人不自禁陶醉其中。
白袍青年正打量暗香楼内环境之时,楼中有姑娘眼尖,再瞧得他生的眉清目秀,掩嘴轻笑间便有三两位女子迎了上来。
玉指轻搭,端茶倒水,捏肩敲背。
青年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听着耳边的温香软语,嗅着二八佳人的脂粉香气,再加上有意无意间乍现的春光……
他不自禁感叹一声:
天堂啊!
享受了一会,青年心底却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他忐忑的,不是身处蝴蝶丛中无所适从,而是……
这大概是免费的……吧?
视线一扫,他发现不远处有个公子哥,生的还挺俊俏,甩手就给侍奉他的几位俏皮姑娘好几锭白花花的银子,而那几位姑娘十分自然的收下,丝毫没有羞涩之感。
双方皆行云流水,显然是熟稔无比。
目睹此情此景的青年面色一僵。
这…是在给小费吧?
绝逼是在给小费!
青年视线一转,发现来到此地的客人,多少都会掏出一些家底来维持门面,虽说没有明码标价,但这好像成为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青年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口袋,沉默了下来。
破天荒的,他对那个白净公子哥生出了一丝嫉妒的情绪。
若是在以前,他能活活用银子砸死百来位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
曾几何时,堂堂月明楼的少庄,需要考虑钱财的问题?
若是让众人知道,当今月明楼少主就身在此楼之中,估计这暗香楼所有的女子都会争先恐后的围过来,将他包饺子吧?
但是现在…青年仰天长叹一声。
今非昔比啊。
可气的是,那公子哥仿佛察觉到了季牧的视线,似是感到有趣,略一思忖,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到青年跟前,公子哥微微欠身,端着酒杯招呼道:“兄台今日也是为了长安名花而来?”
名花?什么名花?
青年一怔。
他初至长安,人生地不熟,哪里知晓什么长安名花?
但他不想让对方知晓自己是个初鸟,是第一次来这风花雪月之地,只好装作知晓的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这一点头,令那公子顿生起了知音难求之感。
他一把架住青年,兴奋道:“果然如此,我说刚才兄台身处温柔乡中神色怎地那般孤寂,原是早已心有所属!”
所属?什么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