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菱命衙役去汀兰房中搜查,果然查出了满满一盒财宝。打来盒子来看,金珠子,银元宝,层层叠叠,在太阳下闪着光。
她一个丫鬟,若不是被韩雨染收买,从哪儿能得来这许多财物?
韩尚书也不禁瞠目结舌,许久无话。
而韩雨染自从看见这盒财宝起,就好像疯了一样嘶吼着往韩雨曦那边扑:“你陷害我,你陷害我……”
穆青菱不愿再看这出闹剧,挥了挥手,命衙役把韩雨染拿下。
“我根本就没见过你娘,怎么会用她的性命来威胁你,”韩雨染结结巴巴,质问汀兰,试图为自己辩驳,“这些东西也不是我的,是你从哪里找来,硬栽在我头上!你们只凭着这一箱钱财,怎么能定我的罪……”
而衙役哗的一声,把盒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又令韩雨染吃了一惊。
原来钱财只放在上层,下层却是许多件首饰。登时便有许多人辨认出来,这些首饰里,有许多都是曾经见韩雨染戴过的。
“大小姐还有什么话可说吗?”穆青菱目光冰冷,眼睁睁看着这局已经成了个死局,把韩雨染逼的无路可退。
韩雨染的确没有什么话可说。就在近几天,身边的婢女向她汇报过少了几样首饰。可她身份尊贵,平日里要什么没有,哪把这几件首饰放在心上?
没想到却在今天被拿出来,成为了要她命的东西。
“是她们偷走的……”韩雨染无力地为自己争辩,心里惶急,眼中已经落下泪来。
韩尚书细细审视着两个女儿——二女儿如同受惊的小鹿,瞪着双湿漉漉的眼睛。大女儿歇斯底里,竟然像是气急败坏的样子……
联系着韩雨染从前的作为,看着眼前这些东西,韩尚书其实已经相信了。可是这个罪名实在太大,落实下来,长女要受的,可就是刀砍斧劈的罪过了……
“你说,之前受大小姐的胁迫,不敢说出真相。怎么如今却敢说了?”韩尚书沉吟着问汀兰,想找出她话里的漏洞,看大女儿还有没有一线生机。
“二小姐待奴婢如同姐妹,奴婢实在不愿意因为我这卑贱身子,连累了二小姐清名!”汀兰信誓旦旦地指摘着,手脚也不再发抖,而是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完不成大小姐交待的事,早晚也是一死,索性今日当着诸位大人的面求个公道!奴婢在此表明了心志,情愿任凭大小姐发落,只求大小姐放了奴婢的娘亲吧!”汀兰说到这里,一头向着柱子撞过去,竟像是要当场撞死在这里!
韩雨曦哪里能让她撞过去?当即搂抱住汀兰,两人哭成了一团。
在场众人尽皆动容,感念这对主仆忠义。穆青菱心中却是一片嘲讽:这汀兰寻死倒会挑时候。如今在场的人都比柱子多,能让她撞死才是怪了。
“你说,求大小姐放过你娘亲?那你娘现在哪里?”知府大人却听出了汀兰话中有话。
“我娘她,她老人家,自七皇子毒发就被掳走了。”汀兰哭地险些晕厥过去,“大小姐要我听她的话攀咬,才会把娘亲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