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儿白了程煌志一眼,嗔道:“你们男人无论三岁还是八十岁都是那么好色。”
沉默只会让尴尬的气氛延续,程煌志话题一转,道:“对了!你有没有姐姐妹妹啊?我学校有个学姐和你好像,他叫柳艳,都有一个艳字,不过他是娇艳的艳,你是火焰的焰。”
“什么啊!你查我户口啊?”焰儿呷了一口啤酒,才道:“是不是你暗恋学校那个学姐?他不接受你,你觉得我很像他,所以希望我代替品。”
程煌志摇头道:“我没有和他表白,反而是他和我表白。”
焰儿冷笑一声,道:“哈哈,你说这样的谎话是不是觉得能骗到人啊?如果那个女孩和我长得很像,就是美女啊!他泡你,你会不接受?”
“因为他是全校年龄最大的学生,广东话又说不准,所以他很自卑,看不到自己的优点!其实我觉得如果和他一起应该很好,不会有压力,我们可能会维持一段很长的时间,不过当时我已经有女朋友,我们不可能一起。”
焰儿冷哼一声,道:“真的假的啊?你又不是帅哥,身边会有那么多女孩子?等等,你有女朋友来出来玩,看来你都不是什么好人啦?”
“我们几天前分手了,所以今晚跟同学出来散心。”
说到这里,程煌志有一点鼻酸,焰儿见状拿了一罐啤酒给他,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哭,喝口酒,再慢慢将不开心的事告诉姐姐,我们有大把时间。”
回到1998,程煌志灵魂虽然是三十多岁,但在爱情的道路上,他只不过是一名初哥,吕静宜是他回到这里的初恋,这段情的结束让他感到既无奈又伤心,他没有和其他人提及,因为他发现他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经过岁月的洗礼让他与昔日的朋友走得越来越远,有时有些不堪回首的伤痛,他们不愿和熟悉的人提及,反而会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畅所欲言,心里的哀伤屈在心内,会憋得很辛苦,找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作倾诉对象,部份伤痛宛如落花随着流水送出大海一样,而得知你秘密的人却淹没在茫茫人海里,并不会出现你随后的生活里,所以为什么有很多人打上电台,对电台DJ尽诉心中情。
他们一边喝酒,程煌志一边说,她一边听,夜色正浓,醉意渐浓,不胜酒力的程煌志,迷迷糊糊靠在焰儿身上。
焰儿用手抚着程煌志的脸,轻声道:“小朋友不开心,姐姐哄一哄。”
胃内一阵翻腾,程煌志不禁吐在焰儿身上。
程煌志半梦半醒间,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道:“哇,对…不起…”
焰儿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厌恶,但转瞬便变得不以为然,道:“真的讨厌,脏死了,我去洗澡。”
酒精让程煌志整个人很倦,他不禁爬上了床,但没有入睡,他背向浴室躺着,一阵阵流水声从浴室隐隐传来。
过了一会,流水声敛去,房间的灯光被关上,焰儿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道:“喂!你睡在床上我睡哪里啊?”
程煌志闻言酒醒了一点,他意识到现在是一种什么状况,但他真的很累,不愿离开被窝,他道:“…我真的…很累,起不来啊!”
未几棉被翻开,程煌志感到有人钻进了被窝,焰儿轻描淡写道:“那就一起睡喔!”
焰儿离程煌志很近,她呼来的气息喷在他的颈项上,她的大腿碰到了程煌志的身体,这种肌肤之亲让程煌志有一股触电的感觉,虽然程煌志背对着她,但刚才这一碰,程煌志察觉到她现在很大可能是一丝不挂,想到这里,程煌志惊慌得把身体挪开了点,全身肌肉绷紧。
焰儿抱怨道:“喂!被子你全霸占了啊?”
“哦!不好意思。”
焰儿夺回了大半张棉被,程煌志的身体只是被角半掩。
房间内的冷气开得很大,程煌志有点冷,不禁卷曲着身体。
焰儿把身体靠向程煌志,然后双手圈着他,在他耳边呢喃道:“两个人靠近一点不会那么冷!”
程煌志感到她的双胸压在背后,那种温热、那种质感是假不了的,缓缓地翻身,街灯透过窗帘打在焰儿身上,猜得没有错,她现在真的是一丝不挂。
嘭!嘭嘭!
门外的人快要把门捶烂,一把嘹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道:“喂!时间到了!”
微熹的晨光透过窗纱映在程煌志脸上,程煌志的意识从朦胧的混沌里渐渐凝聚,双目的焦点由松蒙渐趋清晰,两边太阳穴传来阵阵的刺痛。
“唔唔,哗,头…好痛。”
门外再次响去一把老女人的声音,道:“喂!要交房啦!里面有没有人啊?听不听到啊?”
程煌志用手搓着头,感到烦厌,向门外吼道:“行啦!知道啦!马上出来啦!不要在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