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微弱的星光,她看到刚才那个男子一条手臂紧紧勒着乳娘的脖子,一手抱着一个襁褓,背靠着墙角,凶狠地瞪视着她。
乳娘被勒得双脚乱蹬,翻着白眼挣个不停,襁褓里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得异常。
“别过来!”男子声音嘶哑狠厉:“你敢过来我就弄死她们!”
檀悠悠这个时候才觉着有些站立不稳,上牙和下牙磕成一片,她往后退了一步,靠在桌边稳住情绪,轻言细语:“这位大哥,不知你是为求财还是为报仇?”
不等男人回答,她又跟着道:“我们家向来乐善好施,不爱惹事,所以你应该是为了求财吧?刚好,我家男人才收了一笔银子在库房里,不说万儿八千,三四千两总是有的,都给你,你把人放了,我保证你平安无事。”
男人沉默片刻,忽而冷冷一笑:“谁稀罕要你的钱,老子是来报仇的。裴向光为人尖酸刻薄,不留后路,害得我们钟氏家破人亡,如今,我也要让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钟氏?钟皇后?不可能!分明就是欲盖弥彰,想让钟家背黑锅。
檀悠悠心里明白,却不能和对方争输赢,只能怀柔:“大哥,你这是何必呢?稚子无辜,这小小的孩子有什么错?何况钟家乃是咎由自取……”
她边说边慢慢向男人靠近,男人察觉到了,大喊一声:“不许动,不然我马上弄死你女儿!”
檀悠悠顿在原地,只听那男人得意洋洋地道:“听闻安乐侯夫人天生神力,今日一见果然了得,但我今日便要让你一败涂地!想要你女儿活命吗?”
檀悠悠老老实实地道:“想。”
“跪下!”男人高声喝道。
檀悠悠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大哥,饶了我女儿吧,她很可怜的,裴家重男轻女,待她一点都不好,你不能帮他们的忙啊。”
男人不为所动,冷声道:“把衣服脱了!”
“这样不好吧?我一个嫁过人的残花败柳,又长得姿色平平……”檀悠悠叨叨着,外头传来火光和脚步声,还有莲枝叫人的声音:“夫人……夫人……”
“闭嘴!脱衣服!”男人猛地将已被吓晕的乳娘丢开,将手中襁褓高高举起,恨声道:“再多说一个字,老子就摔死这小杂种!”
“我脱,我脱!”檀悠悠眼睛盯着男人手里的襁褓,不紧不慢地解开腰带、纽扣,脱去外袍,“大哥你别急啊,冬天了,天气冷,穿得厚……”
“闭嘴!”男人作势要摔襁褓,嘶声吼道:“叫你家下人退出去!立刻!马上!”
“咳咳咳!”檀悠悠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艰难地道:“你们退出去,立刻,马上,再给这位大哥备一匹马,要温顺听话的……”
比如说姣姣县主的小母马。
说完这话,她讨好地问男人:“大哥,您看我这安排妥当么?”
男人扫了她一眼,冷声道:“算你识相!再脱!脱光为止!”
脱啊,继续脱!老娘又不是没穿过比基尼!檀悠悠咬着牙,直接脱下小袄,朝着男人娇媚一笑,再解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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