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有点嗫嚅地说道:“今天上午收到定北侯的消息,说太子离开皇宫,可能到了天镇。叫我们多加留意,要保护好太子的安全。我以为这个消息跟我们偷袭匈奴部队没有关系,可以等偷袭了匈奴再报告,加上公子一直在岱海湖上面,所以没有来得及将这个消息报给公子。”
温子君正要说话,就在这时,一阵急切的马蹄声从南口外面传来,并且是越来越近,声势越来越大。
如此巨大的声响,匈奴的先头部队自然发觉了异常。万夫长一扬左手的大刀,所有骑兵都立即停止了前进。
很快,便见一队汉军骑兵从南口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当朝太子!温子君曾经见过,一个书生意味极浓的年青人。
距匈奴骑兵十七八丈时,太子勒住了马缰,他身后的汉军亦停止了前进。
两军居然在藏月谷对峙起来!
这是温子君极不愿意看到的。计划不如变化快。温子君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太子会带着一队人马出现在藏月谷,并且是刚好与匈奴的先头部队相遇!
万夫长抽出了自己的长刀,他身后的骑兵亦全都拔出了自己的兵刃。
太子见到对面的匈奴骑兵,脸色不由一变,他转身对旁边一个劲装打扮的人说道:“毕敬北,你不是说从藏月谷经过的是三千运粮的匈奴兵么?怎么却成了七千清一色的骑兵?”
毕敬北便是随太子一同离宫的太子洗马,他一脸无辜地回道:“回太子,小的,小的当时探得的消息的确是三千运粮的匈奴兵,谁知现在才发现,原来那家伙骗了我们。”
太子一甩手中的缰绳,气道:“唉!本王这次给你害死了。还以为能够在此立一军功,让父皇嘉奖一番。谁知现在……现在该如何是好?”他在东宫熟读经史子集,诸子百家,纸上谈兵尚或可以,但真正遇到这种阵仗,却不免有点束手无策了。
毕敬北听了太子的询问,突然腰身一挺,脸色正道:“当然是冲杀过去!匈奴侵我疆土,掳夺烧杀我百姓,此等狼心狗肺之徒,恨不得扒其皮,喝其肉,喝其血!”
太子听了,觉得甚为有理,但有点为难的说道:“我们只有五千人,而对方有七千人,怎会有胜算?”
毕敬北应道:“太子明鉴,我们五千人乃是天镇的精兵,而看对方的七千人,只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
真是如此么?
似乎是为了证明毕敬北的话,对面的万夫长大刀一挥,怒吼一声,率先策马向太子这边袭来。其身后的匈奴骑兵亦挥着手中的兵刃,紧随其后,向太子这边杀来。
毕敬北见状,大喝一声:“保护太子!”自己却率先拉马往后退去。
五千汉军骑兵不用毕敬北吆喝,早已分出一部分兵力将太子保护起来。其余的将士也立马擎着武器,静待匈奴骑兵来攻。
十多丈的距离,奔马之下转瞬即至。
“杀!”
“杀!”
两边几乎是同时响起。顿时,两军便交战在一起。
天镇的汉军也的确可以算是精兵,虽然没有温子君的亲卫军那么精锐,但毕竟是驻守在边境的部队,平常的训练一点也不敢偷懒。
但匈奴的骑兵并不是虚有其表,一个个跟对手比起来毫不逊色。他们一个个如狼似虎,凶狠无比。
两军甫一接触,便有将士倒地不起。鲜血刹时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看到这种情况,南宫麒询问正在拧紧眉头的温子君:“将军,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