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尉迟运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杨整一直盯着他,不让他参加战斗。杨整心里清楚,这尉迟运绝不是泛泛之辈,要是让他加入战团,不管是让他伤了别人,还是让别人伤了他,都不好处理。所以,能对他出手的,只有自己。有时候打架也和成亲一样,讲究个“门当户对”。
杨整盯着尉迟运充满仇恨的双眼,淡淡说道:“他们打完了,该咱们了吧?”
尉迟运还没说话,旁边一个被卸了胳膊的年轻人却开口了,冲杨整喊道:“杨整!你别以为你爹是国公就可以仗势欺人,今天这事,我跟你没完!”
杨整扭头一看,才认出来是尉迟运的弟弟,尉迟纲的四儿子,尉迟敬。杨整既然敢动手,就不怕他威胁,说道:“我仗势欺人,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仗势欺人了?”
尉迟敬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指了指尚在哀嚎的人,说道:“这难道不是仗势欺人!你眼睛瞎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好人吗?”
杨整厉声道:“妻子受辱,难道我要听之任之?今天老子还算客气的,要有下回,就不是卸你们的胳膊了,你们得小心脖子!”
尉迟敬不屑道:“独孤信都已经没了,独孤家的女人,难道还说不得!”
杨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尉迟敬,半晌才道:“当今王后,也姓独孤!”
尉迟敬这下傻眼了,即便宇文护把持朝政,宇文毓不过是个傀儡,但他也不能对王后有丝毫不敬,至少表面上不能!
杨整看尉迟敬不说话,也不再和他纠缠,毕竟今天的目标是尉迟运。所以他转头对尉迟运说:“不管怎样,你侮辱我妻子,我今天都必须让你付出代价,否则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隋国公府的人好欺负!听说你马上要当右小宫伯了,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护卫陛下!”
杨整这样说,尉迟运就是不想动手也没办法了,只得大声喝道:“那就来吧!”说完便一拳向杨整胸膛袭来。
杨整早就防备着他,连忙侧身躲过。尉迟运却攻势不停,依旧向前,直到于杨整并立,然后突然抬起另一只手臂,肘击杨整头部。
杨整本来已经蓄势抬起拳头,要捶击尉迟运后背,如果不变种招,即便捶中他,也是以伤换伤,而自己将会被伤到头部,自然不划算。所以他只得往后一闪,躲过这致命一击。
尉迟运一击不成,又欺身上前,趁杨整立足未稳,抬腿向杨整膝盖扫去。尉迟运这招极其刁钻,若贴地而扫,则容易被杨整跃过。再高一点,又会影响出腿速度,给杨整留下反应时间。而膝弯又是人体薄弱之处,要是被踢实了,当初便会失去战斗能力。
杨整确实躲不过尉迟运这招了,可杨整已经净脉洗髓,身体早已异于常人,只见他没有一丝慌乱,只是稍微扭动一下身体,让膝盖正面朝向尉迟运踢来的方向,硬抗了这一脚。
尉迟运明显感觉杨整膝盖一软,以为一招得手,心中不由一喜,暗道:原来只是个会说不会练的假把式。可他马上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离谱了。
只见杨整被踢弯的膝盖瞬间挺直,看起来毫发无损。不仅如此,尉迟运感觉一股劲气随着杨整挺直的膝盖弹向了自己的脚面,霎时间就像无数根细针扎在自己脚上,剧痛无比。
尉迟运连忙收回了脚,后退一步,才勉强站定了身形。他很想蹲下揉一揉脚背,但又怕杨整趁势攻过来,而且这时候蹲下,那就太伤面子了。可是他的反应早被杨整看在心里,对他的情况杨整也心知肚明,于是出演嘲讽道:“是不是脚麻了,要不要先揉一下!我可以等你。”
“猖狂!”尉迟运暗骂一声,随后踮起脚尖,开始转动脚踝,这才稍稍缓解一下疼痛。
可是杨整又怎会真的等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点道理杨整还是明白的。所以他趁尉迟运还没恢复,便同样使出了尉迟运刚刚那一招,一腿扫向了尉迟运膝弯。
不过尉迟运却有防备,没有硬接,而是向后一退,躲开了攻击。可他没想到杨整只是虚晃一招,趁他后退之际,却收回了腿,随后双腿先屈后跃,同时伸出又拳,整个人已经跃到尉迟运面前,那拳头也击打在尉迟运左肩,打的他往后踉踉跄跄有退了好几步。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杨整并没有得手后的喜悦,而是面沉似水,一脸愤懑。而那尉迟运,也并没有显示出一点受伤的痕迹,反而一脸嘲讽的看着杨整。
“你穿了内甲!”杨整恨声道。
尉迟运露出一种计谋得逞的坏笑,说道:“你不是第一个挑衅我的人!”
尉迟运虽然没把话说完,但是杨整已经明白了。尉迟运成天在外面倚仗权势、恃强凌弱,得罪的人肯定不在少数,所以随时都防备着有人会对付他,穿个内甲,也就顺理成章了。
杨整哂笑一声,说道:“能对无耻如此安之若素,你也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人了!”
尉迟运不在意杨整的嘲讽,但也不想让他说太多,所以只得赶紧出招攻击,以此堵住杨整的嘴。
杨整虽然武艺强于尉迟运,但是他有内甲在身,只要打在他身上,不仅不能伤他,反而将手打得生疼,所以出手多有不顺,两人一之间倒也斗得旗鼓相当。
随着打斗时间越来越长,杨整出招也变得越来越笨拙,尉迟运甚至觉得,就算没有内甲,自己也不怕他了。房间内其他人也都觉得再打下去,输的肯定是杨整。尉迟运带来的那帮狐朋狗友已经开始幻想,如何将断腿断臂之仇报复回去了。
而杨整这边的人,也都面露忧色。只有王怀,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像是在看戏一般轻松惬意。因为他知道,师兄的“上星涌泉诀”练得比自己还好,气息绵长,耐力持久,不可能才打这两下就体力不支,明显是在演戏。
杨整确实是在演戏,因为他在寻求一击制敌的机会。他不仅看上去体力不支,而且,像个傻子一样,每一招都攻击尉迟运的上半身,好像就是跟他的内甲过不去一样。
尉迟运刚开始还有所防备,以为杨整是要声东击西,所以对头部和下半身都刻意保护。可是时间一长,他就下意识的认定杨整不会攻击他的头部和下盘了,再加上杨整越来越弱的攻击,更加坚定了杨整“不过如此”的想法。所以,他在杨整堪堪躲过他的拳击,站立不稳的时候,悍然跃起了身,一脚踢向了杨整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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