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秦霸同志傻笑着拍拍屁股。
“你那些战士的心思他不太懂。
不过那女的去也没用,他主意已定,不会改的。”
汤纮同志心里没底,傻乎乎地不说话。
那女的一侧身,耳朵里传来圜丘的回音。
圜丘是皇尊夏天祭祀的地方,是市东地势最低洼的地方。
张秦霸同志虽然没读过多少竹简,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朝廷的感情。
也不是什么忠心耿耿,就是几种感激,对皇帝的感激。
那女的能靠几个州吏的封号和将军的职位,当然是因为许旻、汤冻、朱俊这些战士的帮忙,但归根结底,还得靠皇上的恩典。
正因为这份感激,那女的才在讨伐刘骑阀的战斗中表现得最勇猛,收复了银陵,填平了皇陵,完成了王保保那些战士没完成的事情,他那些战士们全做到了。
只可惜,那女的虽然一身舞艺,却不懂得正直。
他手里拿着一把宝斧,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挥。
远远地,荆轲同志顶了顶帽子,独自一人,像战士一样走了过去。
那女的一瘸一拐地走着,虽然慢,但很稳,屁股一扭一扭的,每一步都走得特别坚定。
走到面前,荆轲同志向张秦霸同志鞠了个躬。
“阿翁。”
然后又向汤纮同志鞠了个躬。
“年轻人。”
汤纮同志回了个礼。
“将军,你们爷们聊得这么开心,他过来听听雨景。”
张秦霸同志拍拍屁股,跟着汤纮同志慢慢走开,眼睛又转回到荆轲同志的脖子上。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
荆轲同志又一次抬了抬屁股,揉了揉不远处的圜丘。
“皇尊祭夜的地方。”
“那你干嘛不表示点敬意?他跟着你走来走去,屁股都没抬一下。”
荆轲同志挑了挑耳朵,傻乎乎地不说话。
那女的一边摘着腰间的革囊,一边从里面掏出豫布正使司的官印,在手里掂了掂,递给张秦霸同志。
张秦霸同志接过,却一头雾水,气得直瞪着荆轲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