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有一点黛玉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黛玉只帮助自强的人,对于如果连自己的未来都没法搞清楚的人,黛玉从来就不会有所怜惜。三春的命运是否会如红楼梦中提到的那样,黛玉不清楚,而黛玉也不是什么善人,她们或许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有她们自己化解了这份可恨,想来未来的路自然也就是宽大的。
日子也就如此平静的过了下去,很快这天气也就入秋的,九月十月,如此平静的过去了,似乎一切都很淡定,只是这到底是不是大风雨来临前的寂静的,只怕也没几人能够明白,了解,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没人能够揣测圣意,不过到了十一月份,宫中发生的一件事情,让原本选秀的事情也取消了。
原来宫中的太妃薨逝了,这宫中的太妃也是有点来历的,原本是顺治帝的皇后,后来被贬为妃,但不管如何,她的身份似乎一直是尊贵的,顺治帝驾崩,她就搬出了宫中,去了天心庵,也一直带发修行。
康熙到底也是孝道之人,知道有她,所以自己继位,就封她为静贵太妃,只是这位太妃似乎也不在意这些,只自己修行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倒也是属于高寿仙游。
不过不管这位静贵太妃是如何的去的。她的过去是如何的有了故事,宫中太妃薨逝,还是要依照规矩办事,因此康熙传旨,所有喜庆之情免去一年,大臣们一年内不得听戏嘻乐,而原本年底的选秀,也取消。
如此一来也就是说下次选秀就当是三年后了,对于这事情,贾府众人还是有点失望,不过想想,三年后这迎春才十四,因此还能参加一次选秀,而且到时候连探春都十二了,如此一来不就多了几分把握,因此有了这个想法,也就当做是安慰自己,反正众人的心也都定下来了。而黛玉对于他们的心思也是心知肚明,却又不去点破。
太妃去世,黛玉自然也又进宫了几趟,不过也就是上香祭拜,其他的事情倒也没如何发生,可见这表面上,如今真的可算是太平天下了。
可不想这太妃才去世没多久,这宁府的贾敬也过世了。
黛玉有时候在想,这死人难道也喜欢赶庙会吗,不过自嘲归自嘲,黛玉到底也是明白之人。
这贾敬去了,自然不需要黛玉去祭拜,不过黛玉也是让人送了礼过去,表示哀悼,只是好些人还是很好奇,为何黛玉对当日的秦可卿去世是那般的尊重,如今这贾敬去世了,却也不过是送礼表示悼念。
反正这死的死了,黛玉还是过自己的日子,偶尔装病骗骗这府中人,日子过的也是惬意,至少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难。
而且她也不管别人心中想什么,只按了自己的性格做事情。好在这潇湘馆原本是独立的,又有御林军守护,因此除了那宝玉时常来外,偶尔也就三春和宝钗来打扰,其他人倒不见几个。
黛玉反正也是乐的轻松,平日跟丫鬟们嬉闹几句,有时候也只自己练武,这样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年底了。
而黛玉此刻一套越女剑法早已经滚瓜烂熟,而且还和她的潇湘诀似乎融合在了一起,要对付一般的高手,黛玉也不是什么问题了,何况黛玉本身就是没有忘记前世的人,因此对于前世的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这能耐,黛玉还是保留了下来。
这一日,黛玉才练完了功夫,然后只沐浴更衣,才在屋内斜窝榻上看书,雪雁进来:“姑娘,宝玉房中的麝月来了?”
黛玉放下手中的书:“她来可有什么事情?”
雪雁道:“说是她主子要她来送东西的。”
黛玉微微一笑:“让她进来吧。”心中揣测这宝玉让这麝月送什么东西来了?
雪雁答应一声出去了,很快麝月进来,给黛玉行礼了,然后才道:“昨儿府中的红梅开了,宝二爷觉得好,就让人采摘了花瓣然后做了梅花胭脂,这会才让我送来,说是给郡主玩耍。”说着手中的手绢打开了,只见里面一个胭脂盒子,想来也不用说了,里面必然就是胭脂了。
黛玉让雪雁接过,然后笑道:“难为你们家二爷想着了,偏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只前儿宫中得了一些蔷薇硝,你只拿去做个玩耍吧。”然后对雪雁道:“雪雁,给麝月二两蔷薇硝吧。”
雪雁答应一声,只去一旁,然后拿了二两蔷薇硝过来给了麝月。
麝月知道这宫中的蔷薇硝可不比外面买的,自然是好东西,因此忙谢道:“谢郡主赏赐。”
黛玉微微摆手道:“我这身子素来就三灾五难的,平日这潇湘宫中也少有人来,难为你们来,倒也增加一点生气,还是我要谢你才是呢。”然后又对雪雁道:“雪雁,送麝月出去吧。”
雪雁答应一声,然后带了麝月出去了,麝月回了宝玉那边,凑巧宝玉正和袭人说话,这会见了麝月来了,忙过来道:“麝月,如何,林妹妹可喜欢?”
麝月笑道:“郡主让我谢二爷呢,难为你想着她。”
宝玉笑道:“自家的亲戚,哪里那般客气的,她若喜欢,明儿我就再多做一些给她。”正说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飘过,宝玉鼻尖,只道:“你身上有什么好东西,怎么这般的香。”
麝月笑道:“偏是二爷鼻尖了,只是郡主赏赐的二两蔷薇硝,说是前儿宫中送来的呢。”
听了这话,宝玉忙道:“快拿出来,给我闻闻。”
麝月倒也不说什么,只从怀中拿了蔷薇硝给宝玉,宝玉只坐到一旁,然后打开了,深深闻了后道:“果然是好东西,这宫中的蔷薇硝就是好,只怕这手工制作也是好的,可惜我都没亲眼看见了,不然也是能做了给你们玩耍的。”
一旁袭人倒了水过来,只道:“二爷别只玩耍这蔷薇硝了,正经你也应该去念几本书了,前日老爷考你,你都回答不出,只让老爷生气呢,说好了过几日还要考你的,你若是再如此的不经心,小心老爷知道了,到时候又闹的一家子不开心,老太太伤心,太太难过的,各位奶奶姑娘还要被牵连。”
宝玉听了只撇嘴道:“只不过是今儿不念,再说了,过两日就是大年了,老爷哪里还这会功夫考我,只年底下,那朝中的事情也是多了,因此暂且不会考我,即便考了又如何,虽有几日念书,只也不可这般精进快的,老爷又不是不明白我的性子,哪里还真计较了。”
袭人道:“你这会倒是说的轻松了,如今珠大爷有功名,琏二爷有功名,东府的珍大爷是继承了老祖宗的位置了,如今阖府上下,只盼着你也是有点出息呢,偏你倒好,今儿戏子,明儿歌伶的,也不想想,如今是大丧年,连过年只怕也不能如往年一般热闹,你还只去跟人混了,这事情若是让老爷知道了,只怕又是一顿责罚,这且不说,若传了出去,只怕还是我们这几个服侍你的丫头不是呢,平日都没管好了你,没侍候好了你,让你这般的胡闹去,惹出了祸事,岂不是让府中人跟了伤心难过。”
见袭人说的有理,宝玉虽不爱听,却不好反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