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看了她一眼,有些无措地,忙侧过身,避开她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张捕快会不会觉得紫衣很奇怪。”
张檬见他一直站在太阳底下,都已经热出了一身汗,怪可怜的,便把他拉进亭子里。
紫衣浑身僵硬,不着痕迹地挣了挣张檬的手。
张檬很自然地放开了手,她说:“你这两日确实是有些奇怪。你面对我的时候不必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紫衣低头:“紫衣没有紧张。”
张檬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他:“还给你。”
紫衣一怔,并没有接。
张檬抓住他的手,把香囊放到他的手上:“把它交给你真正喜欢的人吧。”她笑道,“紫衣,你并没有喜欢我,对吧。”
紫衣嘴唇动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张檬道:“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即使会害羞、紧张,但绝对不会把自己喜欢的人当成洪水猛兽,唯恐躲避不及的。”
紫衣:“紫衣没有躲避张捕快。”
张檬点头:“那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紫衣看了一眼自己和她的距离,原来他不知不觉又退出了亭子外。
张檬:“紫衣,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像以前一样。一起吃东西,一起玩戏法,挺有趣的不是吗?”
紫衣怔怔地看着她,良久,点了点头。
“郑书,我回来了。”
郑书淡淡地看了张檬一眼,指了指仓库的角落:“那边的粮食还没清点完,你去看看吧。”说罢,便把账单递给张檬。
张檬笑着点了点头。接过账单,走到角落那里。
郑书好冷淡!金月这么多话的一个人,怎么和她合作的?不会憋死吗?
张檬和郑书一起工作了好几天,郑书除了工作上的事会和她说说话,其余时间,郑书仿佛把张檬当成了一颗大白菜。
张檬有时觉得郑书仿佛是个幽灵。走路无声,吃饭无声,一天之中有大半的时间都不会说话。除了工作上的事,别人和她搭话,她一概不理。
张檬正在清点粮食,仓库的门一下子被打开。
逆着光,张檬看到了钟或阴沉的面容。
“张檬!你这个月的工钱没了!”
张檬握着墨笔的手一颤:“大人……为什么?”
“我让你当我护卫,你却和男子谈情说爱去了,要是我遇刺了又当如何?!你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钟或说罢,愤怒地甩袖离开了!
张檬:“……”
明明她都快把钟或送回了府衙门口,才和紫衣出去的!
大人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啊。
郑书面无表情地看了张檬一眼,转回头继续誊写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