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族的一个媳妇马氏立马开口,“公子,我们几个是来上工的,不知道都做什么活,一日工钱多少,饭菜有肉吗?”
三太爷大骂,“金豆家的,你个惫懒婆娘,这是吃肉吃出瘾头来了怎地?”
马氏头一缩,“三叔,我就问问,这不应该的吗?来福家的,狗蛋娘,二胖嫂,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其余三个都应和,“是呀是呀,三叔(三伯)(三爷),应该问清楚的呀。”
三太爷瞪她们一眼,无可奈何的看着容棠,“你是怎么想的,跟她们说说,不满意,马上送她们回村,换几个勤快的来。”
容棠一笑,“几位婶子大娘,都是合适人选。这样吧,每人每天三十文,我吃什么,你们吃什么,工钱就从今天算,可还满意?”
几人都是大喜,这可是比老爷们都挣得多,且今天天都快黑了,干不了活,等于白拿一天工钱。
彩兰忙引着几个人去安置住处。
接下来,就是容秀,她神情紧张,捏着一挂念珠一粒一粒的捻。
“太姑奶奶,三太爷,您二人先到东花厅坐一会,我稍后过去。”
等二人走了,容棠问春草,“带银票了吗?”
春草忙掏荷包,“只带了二百两。”
容棠全拿过来,转手递给尤嬷嬷,“尤嬷嬷,天色已晚,不留你了,早些回宫去吧。这二百两,先拿去给姨母应应急,改天我再送些进去。”
尤嬷嬷推让不休,“不行的,公子你也不容易。”
“拿着,别的不行,这点傍身银子,当侄儿的必须供得上。”
尤嬷嬷感动的不行,含着泪上了马车离去。
容棠转身,就看见张太医溜溜达达,参观完了别院,施施然向这边走来。他只得变换成痛苦的表情,由春草扶着,向东花厅走去。
“嗨,小子,老夫住哪?”
容棠停步,苦着脸说,“别院条件艰苦,怕张太医住不惯,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回自己家住去,明日再来。”
“不行。”张太医断然拒绝,“老夫奉旨贴身治伤,你不好利索了,老夫不能走。万一半夜里你小子死翘翘,老夫没法向陛下交代。”
容棠叹气,“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不至于半夜那啥。”
“这可不好说。”
张太医走到他面前,眼神犀利,“你小子脉象太奇怪了,老夫行医一辈子没摸到过。明明身负阴绝,阳绝,双绝脉,好似随时死掉,偏偏身体里又有一股蓬勃生机。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过什么奇遇?”
容棠扭头就走,春草却是不干了,凶巴巴的掐腰瞪着张太医,“老张头,你什么意思?说谁随时会死?信不信我扯光你的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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