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婆娘听不懂了,马氏问,“啥叫辨论?”
容来福家的也道:“俺也是容家媳妇,怎么能代表金家呢?”
另两人也急道:“是呀是呀,我们俩虽然不是容家人,但咱们容家村是一个整体,不能替别人说话的。”
三太爷就在一旁点头,几个惫懒婆娘,至少还知道一荣俱荣的道理。
容棠道:“只是假装。你们可以理解为演戏,两个人演容家人,两个人演金家人。辩论吗,你们可以理解为吵架,要有理有据的吵,谁吵赢了,有赏。”
四人面面相觑,“我们吵什么呀?总得因为点啥吧?”
“就是咱们容家和金家的现状。金家占了容家的屋子,田地,铺面,财产。金家仗着官身,金大人是容夫人丈夫,金老夫人是容夫人婆母,把持伯府产业不还。要是你们在路上相遇了,要怎么吵,把东西争回来?”
马氏和来福媳妇本就是容家媳妇,相互看了一眼,愿意组成一组,李家和王家的媳妇就组成了另一组。
容棠看了,指了指来福家的,“你和对面换一个,两个容家人分开。要记住,代表的哪一方,就要全心全意替哪一方说话,挖空心思吵赢。”
四个人重新分组,假装偶遇,开始吵起来。或许是明知一个村的,明知都是自己人,个个放不开。
容棠摸了摸荷包,还有几个散碎银块,抠了一个出来丢在地上。
“吵赢的,这块银子拿走。”
那块银子至少有一两,四个妇人瞪大了眼。一天三十文工钱,都得干一个多月了。
马氏扑上去一把抓在手里,狂喜道:“是我的了。”
其他三人不干了,立马上去理论,“凭什么归你?你赢了吗?”
马氏一蹦三尺高,忽然就进入了状态,“啊呸!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凭什么跟我抢银子?你们姓金的算什么东西,一个倒插门女婿,断头改姓的货色,祖宗十八代脸面都丢尽了。吃我们伯府的,喝我们伯府的,生了儿子也要姓容,撒泡尿照照,有什么脸面活着?我要是你们,羞都羞死了。”
和她同组的狗蛋娘回过神来,先把银子放一边,也跟着跳起来大骂。
被骂的来福媳妇和二胖媳妇好一会反应不过来,容棠沉声道:“想要银子就得吵赢,还怕拿不回来怎的?”
来福媳妇豁出去了,把脸一抹,“啊呸!伯府又怎么了?还不是没儿子?生了儿子姓容又怎样,还不是我们老金家的种?你家女儿既嫁了我们金家,那就是金家的人,嫁妆再多,那也是属于金家的。孝敬公婆,服侍丈夫是她应尽的本分,她的嫁妆,丈夫公婆也用得。你们又算什么东西,都隔了七八代了,还厚着脸皮说是一家人,要不要脸。像你们这样的,就是要饭,也该避开金家大门,免得丢了伯府颜面。”
来福媳妇骂得起劲,她自己爽了,把三太爷气得不轻。
“憨货,怎么说话呢?”
来福媳妇吓了一跳,刚酝酿的情绪萎了下来。
容棠忙道:“继续,就照这样吵。”
得了容棠准话,四个人放下了心里负担,挖空心思骂对方,各种刁钻话语,各种奇葩理由,只有想不到,没有骂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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