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都一头汗了,高声呵斥着,最后被人闷了一棒子,晕了。
灵堂的吵闹声最终惊动了金侍郎的娘金老夫人,在丫鬟婆子搀扶下,颤巍巍的进了灵堂。
她一到便抡起拐杖,打向婆子指着的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哪里来的小畜生,敢冒充我的孙儿,我打死你。”
金老夫人面目刻薄狰狞,带着一股骇人的狠厉,直想将眼前这个阻挠了她孙儿前程的小子砸死当场。
容棠跳跃躲闪,“嗨!嗨!嗨!来人啊,快看啊!外姓老婆子要打杀容家的继承人,用野生血脉抢夺容家爵位了。”
灵堂里还有不少观礼人,听这话都表情怪异,窃窃私语,金老夫人脑袋嗡地一响,气急败坏,“孽障,你就是这样对自家祖母说话的?你的教养呢?你的孝道呢?老身今天就是打死了你,也没人敢说话。”
容棠一边围着金耀阳闪避,一边叉腰回怼,“你是谁家祖母?一个外姓亲戚而已,脸皮厚到没边了。”
金老夫人气得打哆嗦,却也捏住了他的话柄,“孽障,你既不承认是老身的孙儿,凭什么来伯府认亲?给我滚!”
当下有个与金侍郎交好的官员站了出来道:“金老夫人说的不错,你不承认是老夫人的孙子,又跑来凑什么热闹?”
容棠冷笑,对桂二狗招手,“拿大越律来。”
桂二狗翻好了页,指着其中一个条款,态度嚣张的让那个官员看,“瞧瞧,这上面怎么写的。赘婿,同妻也。金侍郎大人是建安伯府的上门女婿,我们少爷姓容,祖父只认建安伯,金家的老夫人,充其量是外祖母的身份,她凭什么来干涉建安伯府爵位归属?莫不是富贵日子过久了,起了鸠占鹊巢的心思,要把容家的爵位变成她们金家的?”
这件事内情到底如何,上京城各府都是心里门清,金侍郎吃绝户的吃相恶心,但架不住就是有人想上桌。
这位上桌的大人正是金侍郎的直属上司礼部魏尚书,被怼之后眉毛倒竖,高声呵斥,“没规矩,容棠,本官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容少爷,这般对长辈的态度,就算你是真的,本官也要参上一本,取消你袭爵的资格。金耀阳过继给容夫人为嫡子,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不会因为你来了就有所改变。要按长幼顺序,他为长,你为幼,怎么轮也是金耀阳为先,这官司就是打到陛下那里,你也是输。”
容棠冷道:“这位大人好没道理,刚才已经看了大越律了,还是死鸭子嘴硬。什么叫赘婿同妻?金侍郎在建安伯府的地位,说白了就是你家夫人的地位。请问大人,你的夫人从外面领回来一个私生子,仗着比你嫡子大,就要继承你全部的家产,你愿意吗?”
魏尚书面如猪肝色,简直暴跳如雷,“你这个口无遮拦的野小子……”
“说谁野?本少爷把话撂这儿了,整个建安伯府,除了少爷我,这跪在灵堂里假模假样装哭的庶子庶女,个个是野种?怎么,大人你有意见吗?还是大人你气量足够大,能将你夫人在外面生的野孩子都认成亲生的?”
他的话音未落,门口咕咚一声响,似乎是倒下了一个人。
立时就有丫鬟婆子慌乱的声音响起,“夫人,夫人。大人不好了,夫人晕倒了。”
晕倒的是魏尚书夫人,她夫君再是与金侍郎交好,她再想表达对金老夫人的支持,这一刻,也遭不住容棠左一个野种,右一个野种,气极攻心,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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