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道宁见邵安转身要查看窗外,忙不迭把收好的油纸包打开。
邵安脚步一停,转身见关道宁脸上满是对酥酪的自豪,心中动容便尝了一块。
确实好吃,甜而不腻。
关道宁一见邵安喜欢,马上把所有酥酪重新包好塞到邵安怀里。
“辛苦教谕了。”
“唉,我沾你的光尝尝就够了。”看不清邵安的动作,关道宁回过神只发现前一刻被他塞出去的油纸包,下一刻回到了自己手中,而邵安已大步流星地离开。
“就剩你了,梁映,来吧。”
站在斋房门口,邵安冲学子堆中高出一截的少年招了招手。
梁映沉默地在众人目光下走进自己的舍房。
“是他吧?凭他那些三教九流的关系,肯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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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他啦,我半夜好像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呢……”
“啧啧,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邵安在梁映这半边的舍房转了转。梁映没什么行李,舍房原有的物什反而更显眼,他明显发现这半边舍房比关道宁那修缮得适宜许多。
“没看出来,你挺有闲情逸趣的。”
说着,散步一般的邵安眼睛落到书案上的蔬果,随手捡了个枣要塞进嘴里。
一直闷不吭声的梁映忽然动了,他抢得很准,邵安身子没被晃动,姿势也没变一下,只有手里的枣确确实实地不见了。
邵安搓了搓落空的手指。
不过就是释菜礼发的枣,他还当他随手放在案上,没多珍视呢。
轻咳一声后,邵安冲着榻上梁映唯一的行李努了努嘴。
“你这包袱是我打开,还是你自己打开?”
“也不是一定要打开。”梁映把夺下的枣放回榻边,又把小臂长短的细软包袱拿起来晃了晃。“这包袱,教谕一看就知装不下一整件棉斗篷,一听也知道没有买卖所得的散碎银钱。”
邵安手执羽扇,放在胸前,戏谑笑着。
“怎么,你这里装得是什么宝贝吗?”
“我倒也不是多想看你的东西,不过所有人都查过了,凭什么你是特权呢?”
梁映捏着包袱的手紧了紧,他当然没有特权。
也不该有什么特权。
烛光下,布包袱被一双粗粝的大手缓缓解开。
偏是这时,玄英斋的学录敲了敲斋门,嗓音欣喜。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始作俑者了!是青阳斋的人!”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