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大师兄,是我,我是邓七。”外面的少年手提着东西,脸上带着喜悦。
班景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眉头微蹙,随即恢复如常。他虽然不明白这邓七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还是当作心里没有怀疑过一样,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
“大师兄,早上好!我来送礼的”邓七脸上带着憨厚的笑意,手里握着个小麻袋。
“这是?”班景有些迟疑,不知这邓七送的是什么。
邓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临风帮了我很多次,大师兄你也是,我也没什么好的东西,这是我娘给我带的番薯,家里种的。”
他打开了袋子,里头是些模样看着小块精致的番薯,语气说是番薯,更确切的说是番薯仔。“大师兄,你别看个头小,味道很甜的。”
他将麻袋递给了班景,又探头张望,“临风呢,怎么没见他人?”
班景侧着身子挡了下,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临风还在睡。”
邓七神色有些尴尬,还是拘谨有礼地说:“啊……那就麻烦大师兄,帮我转告谢意了。”他走的时候似乎有些不舍,还回头望了两眼,才转头离开。
班景看着小麻袋里头的番薯仔,也许小的事物都是这样,看着精巧可爱,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的形态,却是仪态万千的。
他神色警惕地看着邓七走远了,确定看不到那人,才心稍宽的转身阖上门。
他心里也有些犹豫,他在玄空门也呆了很多年,对于门里的大小事物,人物,大多都有所耳闻。
这邓七的来历,他早就打听的一清二楚了,邓七也就是个贫苦人家的孩子,其母亲人心善,交好友邻,托着一位好心的邻居才得以在这玄空门学武功,傍身。
他现在是一种很纠结的状态,一方面知道对方的人品是老实巴交的,但是另外一方面对方的行为,无一不透露着可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揉了揉自己额前的丝,眉头略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他后面命人将番薯仔煮了些让人送屋里来,等临风一醒来,就闻到番薯的扑鼻甜香。
一醒来就有早餐,这待遇实在是让他觉得没话说,好享受,好满足。
临风一看桌上摆着一小盘番薯仔,正准备动手取个吃,就被班景拍手拦下了。
“先去洗漱,好了才准吃。”此刻的班景表情严肃的像个扑克牌中的老头k。
临风撇撇嘴,郁闷地瞥了班景一眼,才不情不愿地去洗漱,穿戴好。
完事临风就赶紧拿了块番薯剥皮送进嘴里,“玄空门里,还有这么小的番薯啊,有点可惜啊,长大点多好,嗯,不过味道挺甜的。”
班景看临风吃的一脸满足,倒是没动手,只是神色寡淡地说:“这是邓七送你的。他家里种的,带过来的,这个品种应该就长这么大。”
临风光顾着吃也没去注意班景的神情,脸上带着雀跃,“我就说嘛,邓七这人还是不赖的,你看看你,防人跟防贼似的,是怕偷了你什么啊。”说着他还用右胳膊肘拱了下班景。
班景被临风拱的一怔,随后嘴角上扬,将临风正在吃的右手挪开,另外一只手抚上他腰际,俯吻上去,用行动表达着他的心思。
番薯的糯香传递在两人的唇齿之间,临风拿着番薯的手怔的掉在了地上。
班景看临风这呆愣的反应十分受用,舌尖滑过对方的贝齿,又轻轻研磨着他的舌瓣,随即有退身开来。
他笑眯眯地看着他,“番薯甜不甜?”
“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