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来小锴不怕的吗?那么勇敢啊。嘘,偷偷告诉你啊,其实姐姐超怕打针、超怕痛的,根本不敢看的呀!”
所以,纪锴瞅了一眼黎未都。
“黎总你……怕打针是吗?”
黎未都其实还真的怕。并且没想过会有人不怕。
尤其是小时候,一天到晚生病、时时刻刻住院打吊针。经常孤零零坐在病床上,一直想要一个什么人,能陪着他、温柔地从身后抱着他,挡住他的眼睛再给他塞块糖果,在耳边轻声哄他别怕。
只可惜,那样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
所以后来他也不奢求了。只觉得有机会的话,他要好好这样护着自己喜欢的人,让那个人不要再尝受像他一样的孤单寂寞。
……
“……你,别抖!”
纪锴:老子也不想抖!可这不是帕金森了吗?老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啊!
他的手指,如今正被那双被他盯了好几天的手捏在指尖。轻触、交缠。
黎总正在耐心帮他修剪指甲。
指甲刀是银色的,磨砂弧度流线型非常有设计感,一看就知道就和那些几块钱、十几块钱的妖艳贱刀一点都不一样。
也确实不一样。就连“咔擦”的声音都不一样,不知道剪完之后能不能飞升。
【我奇怪?你们这群不手控的人才奇怪好不好!那么好的手,那么美!纪锴你说实话,盯着看的时候真的不会生理性地脸红心跳吗?不会幻想那样一只手在你的衬衫里、摸你、让你舔?】
记得之前刚离婚住左研家那几天,纪锴几乎每天都能听到类似的言论,十分的崩溃。
“总之左研你就是看上黎未都了呗?看上了就看上了,还推给手?”连“想舔”都说出来了,简直色急□□裸了还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根本不是一回事!唉!你们这群不手控的,真的少了好多人生乐趣!”
“呵。”
那一刻,大概左研看他像看智障,他看左研也像看智障。
……
而今回到现实。黎未都那双手指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近在眼前。
完美的弧度、凸起、凹陷,以及无名指有颗小小的、诱惑的痣,整个病房里一片带着暧昧气息的沉寂。
【纪锴你总有一天会懂的!到时候呵呵,说不定会有比想摸、想舔更罪恶的想法!】
纪锴当时很是佩服:“还有比亲摸舔更高级的玩法呢?”
【比、比如,被那样的几根手指……强制深喉什么的。】
纪锴突然狠狠抖了一下。
这次不是PTSD的锅了。他就不该胡思乱想!然而好像……黎未都之前那个神经病的形象,配上左研描绘的那个画面,好像……其实还蛮……
带感……的?
只可惜。
【未都他,应该八成X冷淡吧。】
【真的,我听圈里不少人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