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楼:“。。。。”
陈楼突然想起他当时第一次见到周至言还觉得他挺好看的,怎么现在少年都这么可恨啊!!
最后陈楼把原因总结在周至言跟易碎待久了近墨者黑。
睡梦中的易碎:“。。。。”
要知道要比天然黑已经找不到几个能跟周至言能比拟的了。
想通了,陈楼倒在软卧上,居然也睡着了。
夜又变得安静了,连风的声音都没有。
周至言小声下去,穿好鞋出去了。
走道上还开着小灯,不是很亮,窗外全是漆黑,周至言只能看到窗上自己的影像。
开了空调,他只穿了一件衬衫,有点冷了。
火车上没有多少人,连卧铺外的座位都没有一个人。
十八岁,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起了年龄这回事。
他看起来风姿绰约,温文尔雅,名下还有上亿的移动资金,可又想过以前他也是挤火车过来的。
他不够年龄,也买不起车,那时候火车也乱,大巴火车他都挤过,周至言的目光掠过火车角落。
吃苦的时候还不觉得苦,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点心疼那个还是孩子的周至言。
思绪飞得老远的时候,周至言突然感觉到自己肩上多了一样东西。
他一顿,感觉到了,是一件外套。
而且味道很熟悉,是秦林的。
周至言轻轻笑了:“你怎么来了?”
秦林站在他旁边,看向窗外,说:“见你一直不回来怕你出什么事。”
周至言真笑了:“在车上我能出什么事,我是三岁小孩?”
这样的火车他都不知道搭了多少来回。
秦林虽然情商不高还有点迟钝,但还是听出了周至言话里隐隐的情绪。
他坚定似的重重闭了眼,终于抬起手,把周至言搂在怀里。
周至言明显愣住了,不过只是两秒钟,可他没有反对,也没有挣扎,只是任着他抱着。
也许他真的是太冷了。
秦林:“我会努力让你可以一直不长大的。”
这话听着有点好笑,混杂在情场中的周至言不知道听过多少比这有水平的情话,可偏偏他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
黑夜里的顽石。
黑,硬,也坚定。
周至言笑着摇头,情绪收敛了,他问他:“睡不着?”
秦林摇头。
“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
他确定他出来的时候声音很小,睡着了的人根本不足以吵醒,何况他并不觉得秦林是那种浅眠的人。
少年的声音有种很温柔的感觉,像云又像水,特别是这股清泉正流淌在他怀里的,感觉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