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秦林举起手看手腕上的手表,然后放心的拍了拍胸口:“还好没过十二点。”
秦林看了有一会,周至言注意到那只手表,蓝色塑胶表带,表盘很大里面还有幼稚的图案,劣质的电子手表,表带下露出一丝白皙,看来这只表戴了很久。
秦林以为是自己认表认了太久,以前陈楼也笑过他等他数出时间来表都又跑了一分钟。
有些羞愧,一米八多的大男人低着头,挠着后脑勺说:“我不太认表。”
“怎么不换数字表?”
秦林一下笑了,“高考的时候我弟弟送我的。”
所以就算幼稚看不懂也戴了三年,至今没有想过换掉它。
真是个念旧重情的傻逼。
“上去吧。”
“嗯。”
一前一后上了楼梯。
到了门口,秦林掏出钥匙去开门,转了两圈,门还没开。
“你后退点。”
周至言依言后退,后面就是上次他坐过的那张老摇椅,他脚踩在老摇椅的椅子脚上,轻轻一踢,老摇椅“吱吱”的动了动。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周至言看过去,秦林踢门的那条腿还保持着高度。
周至言:“。。。”
这开门的方式……
“这门有点不听话。”秦林放下腿,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也不是总不听话。”
这门好的时候陈楼跟易碎总对它拳打脚踢,后来它就病娇了,不踢还就不开了……
“那个,先进来吧。”
“嗯。”
周至言跟着进去。
啪嗒。
灯开了。
迎面而来的是陈楼挂在床栏上的红内裤,红内裤背对着他们,屁股的位置四个白色字母:FUCK,末端还一只竖着中指的手。
秦林:“。。。”
周至言:“。。。”
门还没关,风吹进来,红内裤迎风飘扬。
秦林先咳了两声,憋出一句:“他本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