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利用中午下班机会,我带着行李包混出了南海那家工厂区,出工厂、从南海市辗转广州、东莞,于下午四点多,又到了宏远工业区嘉埔机械厂的门口。由于已和嘉埔机械厂陆经理提前电话联系了,所以很快的通过门卫这关。
当时,行李是放在了门房,这回索性就径直上了三楼,去找陆经理。随后是一系列办理报到手续、领工服等环节,于当天下午,我就顺理成章成了公司的一名正式员工。
工作安排第二天上班再论,随后,去了办公室对面的职员宿舍楼。我被分配到了五层东头的房间,里面满员标准是住四人一间房。
室内顺着东西两墙,各放了两张床,最里头西面是卫生间,东面是洗漱间,北面穿过个小门,是还没封闭的阳台。进去后,我挑了靠西面最里面的一张空床,开始着手挂自己的蚊帐、铺床,而后把行李放在一个空橱柜里。
一阵忙碌后,这才得以小坐在床边,歇歇脚。当时,房间算我是三个人,我的对面还空了一张床。此时,单位还没下午下班,整栋宿舍区职员楼就我一人。我把房间前后门一开,顿时穿堂的凉风,呼呼而过,真凉快!这里的住宿境况,比南海那家企业是好了不少。进洗手间,把热水器一开,痛痛快快地冲了个热水澡,是呀,快两周了,还是第一次热水冲洗,说不出的舒服,随后我把衣服也洗了,用了室友多余衣服架子,挂衣服在阳台的绳子上。当时,怕风把衣服吹到楼房下厂外的野地里去,就找了绳子,把衣服架和晾衣绳捆在一起,我看室友晾衣也是采用了这样的预防措施,是学他们样子。一切都处理完后,我去五层楼最西边烧开水的公用间,打了些开水,这才得以端着水杯,去北面观察一下周围的景色。
从北面的五楼远望去,宏远大桥,东西横跨在一条流经南北走向的溪水上,那时,我身处工厂的北面及大桥的西面,还是一片空旷和杂草横生的未开发区域。沿着桥往东看,一直到往来东莞和虎门的107国道一线,已是多年成熟连片的街道、工业区和居住楼群。在桥西的那里,有个简易的汽车修理和洗车行,再往西有个路口,南拐就是一条两个车道的路,一直可以通到我们现在所处的爱迪花园小区。后来,在宏远这片区域,只要你告诉别人,你要去爱迪花园小区,当地和周围的人都这里的位置,可见这个商业和居住小区,早已家喻户晓。从阳台远望东区,明显看出是近几年才投入使用的一座现代化大型工厂,方形规整的厂区,被漂亮的白色铁栏杆围拢着,大型宿舍和连体的宏伟厂房,在天蓝色的外围装饰下,甚是气魄和震撼,这片区域在宏远西大桥以南显得格外醒目。按照之前粗略掌握的信息,这家厂,是当时新科电子厂的新厂区,他的老厂区多年前我都知道,它在过了桥宏远东面的马路南侧,据说是改革开放初期,第一批入驻宏远工业区老字号的港资企业,后来规模扩大了,就在这边建立了个大原来好几倍的新工厂。两边工厂由于业务紧密,往来有定点、定时互开行和运输员工的班车,只要是公司的员工,都可以凭借厂牌,自由和免费乘坐,往来两边,非常方便,嘉浦员工也可以免费乘坐往来两边,这是后话!当时,我只是看了的大概,其实关于这家企业后来的故事,还有很多。
我在楼上欣赏周围风景的当间,嘉浦工厂下午下班的铃声响了,那声音,就象多年前大学上下课的电铃声,急促而又清脆。我来到南侧的楼道过道处,从五楼看下去,一片绿色厂服的海洋。前边三楼北面和东西的三个大门都打开了,熙熙攘攘,着绿色工装的员工,鱼贯似的出了门,俯瞰就像一个个小点,男男女女。但奇怪的是,他们很少有人直接上楼,而是都向公司的西门口走去,顺着这个长长的人流,绕过西外墙,东拐,从厂子南侧的煤屑路一直往东,再绕过当时那里那条污浊的水塘北拐,居然从新科厂的西门,进到了新科厂。当时,我还纳闷,为什么下班一条绿色的人流,会流往新科厂,瞬间迷惑。后来,我房间的门口,出现了一位年纪约莫五十岁出头,且操着江苏口音的男子出现了,他也发现自己屋子多了个新的同事,就很热情的同我打了招呼,我问了他刚看到下班的疑惑,他笑了笑,告诉我,我们这个公司小,而且主要业务是给新科产品做配套,公司没有自己的员工食堂,所以每天的吃饭,都去新科食堂吃饭,我这才恍然大悟。
我的这位室友,一米六七左右的身材,老中年时期的他,敦厚结实的身板,眉骨清新,且走路步伐矫健,说起话来,也很是急促。他是回来拿本书来的,同样也要去新科厂吃晚饭。正好我什么都不懂,就和他结伴下楼,能有个刚进公司就带领的人,也是一种欣慰和幸运。当然,也因为来日是室友的缘故,大家关系一下就拉近了很多,这是那个年代打工者特点之一,正如往日的陌生路人,只要突然变成了打工的工友,那就一下消除了很多的隔阂和陌生感,成了仅次于朋友和同学的第三种关系,把这叫工友,会变得乐意互相帮忙彼此,这在多年的打工生涯中,我早就体会到了这层关系,而且随后往往都是一种简单而又清晰的劳动者关系,工作氛围一般都很融洽,这和国有企业里固定的人和环境相比,是单纯了不少。有时候大家又会是匆匆而过,今天还是聊天和沟通的工友,明天就极有可能马上成为背起行囊,去别的地方上班或公干的过客,这是那时司空见惯的,但只要在一起了,又会乐观的相处。在打工的路上,都是这样的境况,毕竟出去的目的,这不是第一位的,过程不重要,只在乎山水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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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行工友去新科厂的路上,闲谈中得知他姓孙,江苏淮北人,来公司已经工作三个年头了,算是老员工级了。一路说着,从公司出来,步行大约七分钟左右,我们就进了新科厂的西门。新科厂,早几年就知道,主要做电脑硬头的港资企业,属劳动密集型。目前开的这个厂算是二期,它在东莞市,也是知名度比较高的企业之一。
从该公司的西门进入厂区,公司的道路除了草坪的地方外,几乎都是水泥路面,当时在紧靠门北侧,是一块标准的绿荫足球场,很是宽敞。在路的南侧,是公司普通员工的宿舍,从北到南五栋连体立方结构,格子型的每间标准宿舍里,据说住八个普通工人,楼房走道在北面,过道头顶上拉着铁丝,供晾干衣物使用。
下班后吃饭的时间段,在这个厂区和宿舍区附近,是人密度最大的时刻,熙熙攘攘,百分之九十多,都是二十来岁左右的少男少女。
在过了楼房的东侧,是三层的食堂、娱乐和文化活动区,过了这块区,再往东侧,是一排排相连的工厂,每座厂房的前面,是植被矮小草皮的空地,最北面一栋临近机动车出入厂区北大门的楼前,高高飘扬着公司的司旗。我们当时过去吃饭的当间,也正值新科厂下午吃饭的高峰时段,人来人往,股股人流,流向食堂。
由于是第一次用餐,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去餐厅的管理处,买饭菜票。孙工友带我从员工楼房的东头道路,拐了进去,再从食堂南面职工关系组玻璃门进去。楼房里,一路经过了员工室内活动球类区、投影和图书区。步上台阶,在二楼排长队处找到末尾,大约十分钟后,我付钱换了半个月的饭菜票。随后,就急匆匆跟着他下楼,往北行了五十米,便走进了职工食堂大厅。
公司的一楼是普通员工食堂,二楼和三楼是技术和干部的食堂,我们上了三楼,里面好几张买菜的台子前,排了一队队的员工。我们找了一处最里头的队伍,排了进去,这时,才观察到这里的每个台位,都是由长长放菜的柜体组成,每处长度有十米左右,台上有很多盛菜的大盆槽子,荤菜素菜品种不少。素菜一份两元,共能要到三个品种的菜,每多一种荤菜,要再单独加一元钱,米饭随菜钱是一起给的,每人可以给打两大勺大米饭。在打饭菜队伍处放着空的托菜盆,它是带五个坑的不锈钢盘,在队伍每临近打菜的地方,各自人手取一个盘,收缴饭菜票的工作人员在那里收票。跟着队伍,在菜柜那里要自己中意的菜,还有免费的一份供应菜汤,如要喝带瓷罐的鸡汤或小排骨汤什么的,也要再另外加一元钱。
由于我是第一次就餐,就跟着孙工友,他要什么菜,我也要什么,学他的样子,我们俩很快打到了饭菜,在乌压压落座的吃饭队伍当中,找了一处空余位子坐下,开始了我来公司的首次晚餐,味道还算可口。
总的来说,这里无论从就餐的环境、秩序、卫生、菜的品种和服务来论,都是当时我打工以来和虎门大阪地那家公司不差上下。后来,听孙说,这里就职的员工近六千人之多,所以才有如此对应的规模和规则,这么看来,也就不足奇怪的。
饭后,因为孙说他晚上要加会班,他就返回了爱迪的嘉浦厂。但那刻,我刚来有空闲时间,就索性在新科的厂区转悠了一下,期间还去了足球场,看当时的两队比赛。那里聚集了很多观战的人群,场上队员精彩之处,会发出阵阵的助威声。我留意一下,在观战的人群中,也发现有很多身着嘉浦厂工服的员工,那刻,也在看热闹,想必大家都是吃完晚饭在此小憩放松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已有部分同公司的员工,开始就餐完后陆陆续续往回走了,同时从他那里我也知晓了,如果不想在新科厂吃公司饭,也可以在爱迪花园临街的小餐馆,或者小当口中吃。相反如要选择去新科就餐,那一般每天都要往返这条路三趟,大家走多了也就习惯了,毕竟新科厂那里的饭菜,要比外面卫生和便宜一些。从前面孙工友的言谈中,他是尽力主张在公司就餐了。
这时候,西边的阳光一缕抹红的挂在天边,一天的太阳快跌窝了,热热的气温也慢慢凉快了一些,经过中间的空地时候,还吹来席席的凉风,周围清新了不少。
返回进厂的时候,公司两旁的路灯,也逐渐亮了起来,整个厂区很快就掩映在一片紫黄色的光影下。很多工友进公司后,没有上宿舍房间,直接打卡去厂区加夜班了,极少的几个员工去了宿舍。还有些不加班的男员工,就在公司西门口对面小区楼下小卖部前的台球桌前,打起了台球,还有几个坐在摊位前的塑料圈椅里,抽烟和聊天。
再后来,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陆续的返回了各自楼房的门洞,夜幕开始降临了。
不久,楼层之间房子里都亮了起来,一天的夜到来了。当我回到宿舍不久,另外一位年轻小伙,也出现在门口,他在屋子门口东侧的一张床前拿了一包烟,一边和我打招呼,一边去了北面的阳台去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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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中得知他姓张,是另外一位室友,在公司生产部的技术组,从事工艺工作,具体为数控编程,这和内地工艺室的数控编程工艺员做类似性质的工作,也这里工作两个年头了,小伙老家在沈阳,毕业后单位报到没几天,就南下打工了。
聊了一会儿,公司的一个女职员来找他,他们俩就在阳台上叽叽咕咕起来,明眼人一看就感觉是一对恋人,我也就终止了和他的谈话。不一会,他们就下楼去了。
当夜,我因为工作第二天才被分配,随加班铃声响起,公司一下静了下来,整个宿舍楼层,好像又剩余下我一人了。我在五层来回走了一遭,居然没有碰到别的工友,看来加班是大家的习惯。我安排了一下,把房门一锁下楼,准备在小区里找部公用电话,给远在西安内地的妻子报个平安,也汇报一下工作变动的情况,毕竟又是几日没有通话了。
在出门口的时候,碰见了那天报道接待我的那个门卫,和他聊谈中,居然得知他老家在陕西陕南,也算是老乡了。他告诉我,这里陕西籍老乡还不少。
和他道了别,我就出了公司的西大门,从和公司对门的一条小石子路上,走了二十来米,就来到了爱迪花园正对公司的第一栋楼房下面。这座楼房在爱迪花园的东北边上,位置较偏僻,所以下面几间店铺,生意不是很红火。当时正临夏季,店铺的主人都在外面乘凉和闲聊。我从楼房北头绕过去,里面楼群之间的铺子里,灯火通明,从北向南此刻一片熙熙攘攘了。驻足观察了一番,这里,供外来打工者挑选日常用品的杂货店还真是不少,其次就是简易的饭馆,还有就是卖盗版碟、小说、杂志的店铺。另外,还间隔的分布着几间卖服装的小店,有两家小药店和一家社区诊所。我当天一家店铺都没有进去,顺店铺往南转悠的当间,特意留意了一下光顾店铺的人员结构,大部分都是二十来岁左右的年轻人,大部分都身着新科厂、嘉埔厂,还有其它厂服的员工。
一天的忙碌后,似乎逐渐聚集的人群,都被释放到了街上。当然手里提着采购东西的人,也不在少数。街边小吃和小炒货等商贩那里,也有围拢了不少人,一边品尝,一边讨价还价。
我由于想找部公用电话,更多是成了经过这些街景的过客,但这里的“繁华”已比南海之前的那个工厂的外围繁荣了很多,这多少给我的心里有了很多的安慰,而且从这里到东莞中心市区,也就二十多分钟的公交车程,很是方便,毕竟是在市区近边上。我多年来似乎和这里有缘,也曾多次在这里落过脚,周边地区乃至于后街镇、大岭山、虎门及长安镇这一弧形线的沿途,我都比较熟悉。还有一个更深的层次,其实,这也是多年打工经历的体会,即无论那处的工作,也不可能是长久的打工之地,后期必然会有变动的情况发生,所以去未来单位的信息和参加各式交流会的频率也比较高,这是后话再提。
这里,因为距离市区近,周末和节假日方便外出,去寻觅各式招聘信息,这也是我暂时中意这里的原因之一。我刚来,人生地不熟,感觉上也空落了不少,但好在再过一周,和我之前一起在西安被招聘进这家公司的老乡们,会很快前来报道了,后面认识的人,会慢慢增多的,孤寂和生疏感相信会很快消退的,再说,毕竟先安顿下来再说,至于日后的变化与否再说。这么想着,我加快了寻找公用电话的步伐。当天晚上,说也奇怪,街上和楼下的三处公用电话亭里,都被打电话和正在外排队的人占据着。那个时候,每到晚上打电话似乎成了很紧俏的事情,这也是当时的特点,除了平日人民币外,电话IC通话卡也成了必备的随身物品。临街铺子里尽管也有拉线的电话,但毕竟收费贵了些,所以在没有紧急事情的情况下,选择街上IC电话通话的几率还是比较多的,当时手机,还是奢侈高端产品,IC卡就成了普通百姓通讯联系的主要手段,IC卡的普及时间段大约是发生在一九九五年到一九九九年期间。
我找了其他几个地方,居然还是没找到空闲的电话亭,当时我还刻意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指针指向了八点四十多分,还是没有打成电话,后来索性决定等十点后再出来打,毕竟这些天自己也发生了变化,同时就是不想在我打电话的时候,旁边有人等待的压力,估摸着晚上十点以后人就会少点,这趟出来溜达全当踩打电话的点。其实想想看,这刻是一天在东莞、广东乃至珠江三角洲一带也算是通讯使用最忙碌的时段之一,无数的通讯线路在这个时间段从此延伸到了全国各地,大多是忙碌一天和临近安静休息之前,相互的倾诉和报平安居多,毕竟这刻是不在工作的时间段。
由于没有打通电话,郁闷的我回到了公司,这时候宿舍楼房里已经有了下班后的气息,很多陌生的同事,开始进进出出公司的各种场合,看来加班到九点半后,已有部分员工下班了。在上宿舍楼过程中也看到各层的部分同事,有些在过道上扒着护栏乘凉,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房间的隔壁居然还有间独立的电视房,那刻里面的凳子上,已坐着几个半裸着膀子的男员工。这间电视房我之前下去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估摸是我出去的时候大家在加班,而且那刻还没开放。我没有回隔壁自己的房间,就顺便进了电视房间,在我进去的刹那,几双陌生的眼光齐齐的看了我一下,似乎都在说“又来新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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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第三排的平板条凳,坐了下来,当时清楚的记得是在演绎港产片,因为剧情都是用白话在演绎,好在在之前虎门打工的时候,粤语也能够听懂,所以在无所事事的境况下,就看起电视来。
电视看了一个小时,此时屋外的楼道上不时有下班同事的谈话声和脚步声,看来是加班归来的大部分同事开始陆续回宿舍了,电视房里也变得拥挤起来。由于是初夏,所以大家回宿舍都更换了晚间休息的衣着,还有几位端着茶杯过来,说说笑笑。
到了十一点半左右,我又重新去了厂外的大街上,这时候外面的人是稀少了不少,我在西南头楼群中间找到了安装在墙上的IC公用电话,一通拨号,把千里之外的爱人从已入睡的梦中叫醒。互相问候后,我简要把如何从南海辞职、往来嘉埔报到上班的大概给她做了叙述,当然主要是给家里报个平安,同时也把这边地址和联系邮编,一并告知了她,关于公司的办公电话,由于还没有去分配的工程部报道,只有推后再通知她。之后,我问了些家里的其它情况及孩子的状况,当得知大家都平安,孩子依然每天由爱人她亲自送着去幼儿园,有时候的下午岳父母也会抽时间去接孩子放学。至于内地单位对我近来不辞而别的反应,到目前还没有人提及,不过由于我此次出来已经跟科长打了招呼,所以只是叮嘱爱人,平时留意下厂里的反应,必要情况下,也可定期去主动问问科长或侧面打听一下。其实这么做的目的,还是希望单位最好不要走开除这条路,实在拖延不过去了,就看能不能办理挂靠在公司劳务的方法。谈到公司的劳务,这是我们公司专门设置管理外出劳务人员的机构,它大体运作是针对那些念不想在公司上班,而又不想辞职员工的人事管理方法,说白了就是不想丢掉公职的无赖之举,同意办理的会把人事档案和关系转到那里,当然至于什么人能够办理,其中又很多的规定和学问,而人员关系往往是更重要的因素,而最终从公司各单位来这里的人,其人事工龄、工资的部分调整等还如同企业内部调动一样,也要调令先行,但会按照调令办理当时的职业、身份等,开出每月要给公司交的劳务费用,其实说白了就是交费用保公职的变相说法。当时由于我走的比较急,也没有找人,或更为准确的说我的离单位而走,还没有到和单位掰关系的份上,因为没有走,就谈办理劳务,按照当时的分厂领导的做法,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我调动到劳务处,或者说办理劳务输出的。而且在最初到南海去上班,我也没想这步,最坏的打算就是被单位开除或者除名,其实更多的是当时不知道走什么渠道,才可以把自己的关系挂到劳务处。只是出来打工后从以后和爱人通话后的日子里,才逐渐知道了还可以办理劳务,而不违反公司制度这条变通的路子,即可以留一个在国营单位的名份。关于办理挂靠关系在随后的变化中,后逐步变得有利于我,也成就了若干年后,我还可以再返回国营单位再次上班,这些都是后话,及后续的演化。
当时来嘉埔后的第一次和爱人的通话,进行了大约四十分钟,我们俩约定等那张IC卡剩余资金打光,就自然结束了彼此的通话,有这层约定,所以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次通话的细节。一切我这边的近况都说清楚,和内地那头也了解清楚后,不久电话费用也被我消耗完了,随即也就结束了通话。
我愉快地返回公司,进公司大门我还看了一下门房外挂的电子钟,已是当夜十二点多了,上宿舍楼,也注意到电视房也上了锁,很多寝室里的同事已经开始准备晚休了,剩余的几个也已经在洗漱和做着临睡前的准备。
进到我的舍的时,同宿舍的孙和先前看到的那个室友,都躺在了各自的蚊帐里。我没有开灯,很快洗漱完毕。想想从去南海报到,到打完电话这一路的过往日子,也折腾自己心里够累的,都在思考和变动的动态奔波和谋划中,很少停下来静静思维过程,此刻才有了彻底松一下的想法。那夜回去,我也很快钻进了自己的蚊帐里。随后,一边听着孙和那个小伙谈论单位的工作琐事,一边回忆着我这段时间的过程,感觉好像在做梦一样。不久,我就逐渐意识迷糊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随后就一觉睡到了早上外面天色逐渐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