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让你滚远点,你没听到吗?”凌霄淡淡道。
听到凌霄的话,白为记绝望了,他恼羞成怒之下,禁不住瞪着凌霄道:“凌霄,你到底想怎样?”
“你到底想怎样?”白书雪瞪着白为记问道。
凌霄挥手止住白书雪的话头,拿起湿巾擦擦嘴角,看着白为记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你来求我,还远远不够,因为你压根就不够格。至于谁够格,你回去好好琢磨一下!”
“你是想让俊哥——”白为记咬牙道:“凌霄,我劝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俊哥是什么身份?让他来求你,你做梦呢你!”
“爱来不来,我让你来求我了吗?还不是你自己腆着脸跑来道歉,看着让人恶心,给我滚远点!”凌霄冷哼一声,直接把擦嘴的湿巾丢到了白为记脸上。
白为记咬牙切齿,似乎是要对凌霄动手,但是按捺了片刻,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随即他果断转身离开了包厢。
白为记离开了,白书雪却还有些迷惑。
她看了看凌霄,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凌霄随口道。
“那家伙什么意思?为什么坑了你,又腆着脸跑来道歉?他为什么要求你?”
刚才的对话,白书雪因为太过气愤,没能听懂其中的意思。
“因为那幅蜃楼丹青的演示方法只有我知道,他们虽然栽赃了我,但是却不知道怎么演示蜃楼丹青,而爷爷现在肯定在炫宝,一试之下,发现没法重现了,那肯定是要找他们的,他们担心被拆穿,当然要来求我。”凌霄解释道。
白书雪点点头,随即眼神一动,皱眉看着凌霄道:“这么说来,那幅画真是你买的,你真是被冤枉的。”
“不然呢?”凌霄哼了一声。
白书雪有些尴尬,她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发现自己当时也没能站在凌霄那边,这让她很有些惭愧。
但是让她跟凌霄道歉,她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最后只能恹恹道:“这么多年来,你总算办了件正常事。”
凌霄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其实何止是这件事,从今往后,他每件事都可以办得很正常,也可能很不正常!
此时楼下,白俊脸色铁黑,紧紧攥着拳头,死活也不愿意上去求凌霄。
白为记急了,扯着他的手臂哀求道:“俊哥,我求求你了,帮我一次吧,要是让爷爷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们家就完了,求求你了,我可是一直很听你的话的,栽赃凌霄的事情也是你让我干的,现在出事了,你不能不管我呀。”
“吗的,让老子去跟那个废物道歉,低声下气求他,我告诉你,这不可能,绝不可能!”白俊一把甩开白为记,转身进了自己的车子。
“俊哥,你不要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白为记趴着车窗大叫。
“我管你怎么办?大不了让爷爷知道这件事情,老子反正没啥损失,你敢把我泄露出去,我饶不了你!”白俊冷哼一声,一脚油门,直接开车离开了。
白为记傻眼了,怔怔地站在街边,好半天时间才咬牙大叫道:“白俊,你这个混蛋,老子跟你没完!”
骂完之后,白为记犹豫了许久,还是转身回到了楼上。
再次进到包间里,白为记没了先前的劲头,直接耷拉着脑袋,哭声道:“霄哥,书雪姐,我错了,白俊那个混蛋不讲信义,直接丢下我不管了。”
白书雪冷笑道:“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吗?现在才知道他不讲信义?”
“是,是我猪油蒙了心,信了那个混蛋,我现在真是悔死了,”白为记郁闷道。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白书雪气愤道:“白俊是一条恶狗,你就是狗腿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
白为记满脸尴尬,支吾了半天,再次哀求凌霄道:“霄哥,我求求你,帮帮我吧。我们家不容易啊,我妈身体还有病,一直在医院住着,要是爷爷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会重重处罚我跟我爸,到时候我们可就活不下去了。”
“你们是死是活,和我有关系吗?”凌霄冷哼一声,拿起湿巾再次擦擦嘴,随手丢到地上,拿脚一踩,皱眉道:“你们上午嘲笑我穿个破凉鞋,说我脚脏。还真别说,现在一看,还真是很脏,你说这可咋办?”
“我给你擦,我给你擦,”白为记二话不说就要跪到地上给凌霄擦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