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阡离低沉的嗓音带着隐隐的执着,“除了你之外,其他的美人恩本王还真是不想要。”声音微顿,“这个秦小姐会是太子妃的。”
可惜秦拂岚已经快步离开,并未听到,不过就算是听到了也不能如何,这个世间,还没有人能够威胁的到龙阡离。
看到苏锦卿没心没肺的样子,龙阡离只能由着她了,自己选中的女人,就算在没心,他也会给她弄出心来!前方的马车在秦拂岚上车之后,并未向前走,而是向外侧让出一大块,足够龙阡离的马车通过,青衣也没有想多,前些年,多少女子对王爷崇拜爱慕,他早就习惯了,而
且不过是太傅之女罢了,想要怎样不还是王爷的一句话罢了,她让龙阡离先行本就应该。
毫无压力的通过。不过一炷香的时候,就已经来到皇城脚下,龙阡离的马车是可以直接通过的,但是苏锦卿并未跟着他进去,因为相府的人已经在右侧等着她了,这个时候,太过张扬可是
会被夭折的。
于是,在黑暗的掩饰下,苏锦卿轻松回到自己的马车,车中的金星吓了一跳,“小姐,您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了。”
只有苏锦卿知道,若非龙阡离的帮助,她怎么可能做到悄无声息,唇角微扯,大大方方的将功劳据为己有,“自然。”再者她的功力本就越来越强,虽然不经常练习,但是当初师傅交给自己的功法就是这样的,不必特别去修习,只要入门了,便可以随着时间的增长越来越强,但是入门颇
为艰难,不但要洗经易髓,还经受经脉断裂重组。
总归不是人能够受得了的,没有人能够两年之内轻松得到二十年的内功,付出越大,得到越多,这也是苏锦卿一直以来所认同的。
想到这里,苏锦卿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自家师父那张老不正经的脸,笑得跟菊花一样,却让人莫名心安,不知哪个老顽童现在在哪里潇洒了。
真是羡慕。
还未等苏锦卿思念完毕,就听到她的丞相爹爹在外面叫她的声音,“锦卿,还不下来。”
大概是怕苏锦卿会惹麻烦,所以苏相从御书房出来之后,就等在这里了。
“好。” 外面,木星得到苏锦卿的应答,自然的将车帘拉开,外面一片黑暗,适应了黑暗的苏锦卿清晰地看到苏南天脸色并不是很好,虽不知原因,但是只要今晚不阻碍自己就好
,颇给面子的应了一声,“来了。”
在金星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下车,很有大家闺秀的气场,即便是在黑夜的遮挡下,依旧能够感觉到她的气色甚好。
苏相满意的点头,“随爹前往”,一边向前走一边对苏锦卿嘱咐道,“今日不单单是北辰国的王孙贵族,还有中陵国的人,你安稳一点。”
唇角微抽,她什么时候不安稳了,这个爹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并未黑脸,左耳进右耳出的应了,今晚无论是谁要来,她想要做的就一定不会改变。
不过她忽然又重新有了新的计划,还需那位秦太傅的嫡女秦拂岚的‘帮忙’呐,希望她不要令自己失望。 前方灯火辉煌,与后面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苏锦卿随着苏相的脚步,淡定的向前走去,路上遇到了许多带着家眷的同僚,苏相朝堂之中为人正直,不偏不倚,倒是颇得
人心,与许多同僚都相处极好,虽不能明显的私交,但也得尊重。
一路上,面对许多朝廷大官的示好,苏锦卿忽然觉得她又重新认识了这位父亲大人。“今日之宴是北辰国的最高规格,在奉天殿,所以为父不指望你能好好表现为相府争光,只需你老老实实呆着不要惹事就好。”苏相似乎也对这个女儿完全没有什么信心了
,所以才会有这样一番话。
苏锦卿唇间笑容微僵,慵懒无忌的开口,“这倒是要让父亲大人失望了,今晚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也不是女儿我能够左右得了的。”
按照以前看过的宅斗剧的情节发展,她今天得罪了那位天下第一才女的秦小姐,今晚如果有宴席表演的话,很有可能会被那位才女挑衅,啊喂,真是好紧张好激动。
眼底一丝兴奋泄露了她此时的情绪,不过一闪而逝,任谁都捕捉不到,她向来懂得勘破人心,自然也知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
这于她而言,不过是小事罢了。
等到苏锦卿随着苏相在右排第三位坐好之后,才发现对面第一二三位都无人,她大约也能知道是谁了,毕竟皇帝和皇子们总是要晚到的才能表现他们的尊贵。
而臣子们则必须早到,若是比皇帝来的还晚,轻则罢官,重则掉脑袋,生活在这样的古代,就是没有人格可言的。就在苏锦卿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太监尖锐的嗓音让她‘虎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