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抬起手想打他耳光。
可是手抬起来,落在他脸上却没有声音。
那软绵绵的力气。
她在抖。
心口一突一突,跳的极快。
肖苍山眼睛很亮,把自己的俊脸没羞没臊,没皮没脸的往她柔腻的掌心里面蹭着。
他的声音,近乎耳语的喃:“颜颜,我们来生孩子啦。”
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颜雪挣扎了。
可是她没有力气。
为什么该死的没有力气?
她怀疑,肖苍山是不是又对她用药了。
可是那晚的最后,她记得他咬着她的耳垂,信誓旦旦的和她保证。
药,不会再用第二次。
去他的保证!
她能信他才怪。
他们十指交扣。
灼烫的吻在她脖颈,锁骨间,流连忘返。
颜雪仰着脸看着天花板,头晕目眩。
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贴着她的腰线,一点一点往上游弋。
不行。
这样下去不行。
“避孕药,副作用很大。”
突然,女声响起。
如冷水,兜头朝着肖苍山浇下来。
他抬起脸,阴沉的凝着她。
手已经搭上了她的内衣,只需要轻轻一个力道,而已。
垂了眸,颜雪对上他的眼。
“不过也没关系,我再吃就是。你做吧。”
她轻描淡写的说你做吧。
她把自己当成砧板上的鱼肉。
而他是刽子手。
残忍的刽子手。
她一定要把他们置于这样的境地吗?
肖苍山想问她,好好的问问她。
颜雪。
十年。
你以为痛苦的只有你自己吗?
你以为被毁掉家,毁掉人生,夺走全部珍贵的人,珍贵一切的,只有你自己吗?
这十年,每个日夜,我也活在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