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
“你知道你相公是什么样的人吗?”
独眼妇人,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他是我的男人,是我们这孤儿寡母赖以活命的支柱。”
“你杀他?是因为他真的罪该致死吗?”
面对眼前的妇人,徐川根本不想去掩瞒和辩解什么。
他径直道:“你男人是没有该死的罪过,可他挡了我的路。”
“而有些时候,挡住了别人的路,也总是要命的。”
徐川一边说着,一边绕开了这独眼的妇人。
他从案台上捻起了三炷香。
而后抬手将其插在了顾鸣泉的灵位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起身看着身后众人道:
“顾鸣泉藐视上意,死不足惜!”
“尔等聚集于此,是在为顾鸣泉鸣不平,还是在暗讽圣上呢?”
徐川这话一出口。
众人瞬间噤若寒蝉一般。
他们属实是没有想到,这徐川竟能给自己扣上这么大顶帽子。
因为徐川手持令牌。
其在本质上,就已经代表了赵构亲临。
所以顶撞徐川,确实也能算是忤逆圣意了。
而此时他们也总算是看明白了。
徐川若是真的刻意针对某人。
秦桧就算有心,也未必能把他们保得下来。
所以众人简单衡量了一番利弊之后。
却也不免有些进退两难的意思了。
徐川不再多说什么,他伸手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十张银票。
这银票的面额,都是一百两一张。
十张便是足足一千两。
徐川看着那独眼妇人道:
“这些钱算是我对你的弥补,要或不要,随你的便吧。”
说完,他将银票拍在灵堂中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