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就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做。下次进门记得敲门。”陆柯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我讪讪地吐了吐舌头,退出了书房,然后赶紧给妹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来的人是我们公司安排的,一切听他们的就行了。
随着第二天妹妹又打电话告诉我说,昨天那些人帮她办理了入学手续,她现在已经正式成了一名初中生了。我的整颗心在这些日子以来,难得地放松了许多,目前两块最大的心病总算暂时得到了解决。
接下来,只要躲在这座豪华别墅里,任劳任怨、专心专意地服侍陆柯名这个所谓的“情人”,努力忍受陆柯名的各种需求就行了。
可是我似乎忽略了自己的身份,我只是一个“秘密情人”,说难听的一点,我就是一个被包养的小三。
虽然陆柯名和他的老婆李沁儿的关系名存实亡,但李沁儿到底还是名义上的正宫娘娘,我这个小三终究还是“秘密的”,见不得光。
好像不管是电影、电视里面,还是在现实中,小三就算藏得再隐密,终有一天还是会被正牌妻子发现。
我也不例外。在那别墅里生活了将近一个月,虽然在心里感觉异常酸楚、苦涩,也没有任何的自由,但是好在还算平静。
只不过这份平静很快就被一个人打破了。
当我看见李沁儿拖着行李箱站在别墅门口时,我知道以后的日子只怕是更难熬了。虽然我没有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小三见到正宫娘娘的那份惶恐和紧张,但是却仍然感到很是忧虑不安。
我不可能跟她解释说我是被逼无奈的,就算解释了估计也没什么用,没有一个妻子愿意自己的丈夫给别人分享的,哪怕她只是名义上的妻子。
这栋别墅是陆柯名秘密置办的,他从来没有带李沁儿来过,这里的管家自然也没见过李沁儿。
看着一位自称是陆先生妻子的女人站在门口,而且还是传说中的绯闻女友,管家当然不敢把人赶走,可是他也不敢颤自把人领进来,毕竟家里还住着一位呢。
只是在管家表示要打电话请示陆先生的时候,李沁儿却已经毫不客气地自己进来了。
在陆柯名回来之前,我不想和她正面冲突,见她进来了,就连忙躲到了自己的房间。
但李沁儿似乎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放下行李后就一间房一间房地查看。她那高跟鞋的声音哒哒的响着,终于停在了我的房间门口。
“出来吧,有本事抢别人老公,没本事出来见人啊?”她的语气极其刻薄而嚣张。
虽然我很气愤于这种在外面偷人,给自己老公戴绿帽的肮脏女人,回到家后却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来羞辱别人,但是她现在在明面上处于道德的高峰,我无论怎么理论都处于劣势,所以就干脆不理她。
“臭婊子,你不要以为躲在里面不出声就没事了,你躲得了一时,难道你还能躲得了一世?不要脸的臭婊子,竟然还敢跑到我家里来偷男人。”李沁儿极尽刻薄、泼辣地继续叫嚣着,两只穿着高跟鞋的脚,嘭嘭地用力踢着房门。
我懒得理她,忍了一句,也就不怕她两句,三句,无数句。她骂累了,自然也就消停了。
这个贱女人,也不知道她大明星的美好形象是怎么装出来的,还真站在门口一直骂到自己骂累了为止,而且骂人的话还极少带重样的。我可算是领教了一代名模的另外一面了。
“臭婊子,我就守在你门口,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来。”
气呼呼地抛下了这么一句收了场,然后听到一声椅子磕碰楼面的声音。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的猫眼看到,她还真搬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正门口。
一直从上午坐到了天黑,她都没有动一下,中间那位管家来劝了好几次,让她等陆先生回来再说,她硬是不答应。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就在这座屋子里,我就算出了这个房门,难道还能飞了不成?
待得晚上陆柯名回来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李沁儿知道自己在陆柯名心中的份量,她不觉得陆柯名有任何站在她这边的可能,所以她想要趁着陆柯名还没回来之前就把我赶走。
“李沁儿,谁让你来的?你坐在那里干什么?”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得李沁儿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是你的妻子,这是我们家,我为什么不能来?”李沁儿眼眶里噙着泪,一脸委屈地辩驳。
“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立刻给我滚出去。”陆柯名一点不留情面的喝斥。
“我就不滚,是妈让我来的,她怕你被一些不要脸,只认钱的贱女人给骗了。”李沁儿见陆柯名一点也不念他们的夫妻情分,赶紧把陆柯名的母亲搬了出来。
陆柯名没想到他母亲竟然知道了这里的事,眉头不由地皱了皱。如果真的是他母亲让李沁儿来的,他自然不可能连他母亲的面子都不给地把李沁儿赶出去。
“你不要以为把我妈搬出来就像拿到了圣旨一样,我的事你最好少管,以后也少在我妈那里打小报告,否则就立刻给我滚出去,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最好永远别让我看到你。”
又是一阵冷冷的喝斥,然后扔下一脸委屈李沁儿,陆柯名铁青着脸转过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没过十秒钟又嘭的一声打开了,接着啪啪两声,李沁儿上午放进去的行李被扔了出来。
“要赖在这里,自己另外找间客房住。”陆柯名冲着李沁儿冷冷地吩咐了一句,又关上了房门。
李沁儿愤恨地过去捡起了自己的行李,然后故意恶心我地住进了隔壁的那间客房。
“隔壁的贱货,抢别人的老公很过瘾是吧?陆柯名给你撑腰很嚣张是吧?终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李沁儿边整理着自己的行李,边咬牙切齿地发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