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这么小,走路都不稳呢,怎么可能去杀人!您别听这个坏女人污蔑孩儿噢。”
“不是你,还会是谁?是啊!你这么小,可你不用我生就可以从我肚子里出来;你这么小,一落地就能说话、走路、还知晓天下事!因为你是魔胎!”
小鬼还想狡辩:“孩儿冤枉!我是魔胎,拥有特殊能力没有错,可这不能说明笼子里那个残废就是我杀的呀!”
表姐摇摇头,凄凉地笑道:“其他人没有杀害陈海的动机,更不会令他尸骨不全!只有你!我太傻,明知道你是魔胎,却还要自欺欺人拿你当普通的孩子!你是魔鬼生的,果然像你那个魔鬼父亲一样恶毒!”
小鬼听表姐如此说,立即变了脸,也懒得装了。
“哼!是我剥了他的皮,削了他的肉又如何?你丈夫本来就已经死了,不过是残留一丝意识,总不能我坏了他的躯壳你就赖我杀了他吧?”
“你!!一个小孩子居然说出这种话!荷儿,快,你们想怎么处置他都行!我,我回避!”
表姐气得说话都结巴,她流着泪,扭过头,便往外走。
那小鬼拼命骂:“坏女人!贱女人!连儿子都要杀!活该死了丈夫!”
表姐听得浑身一震,也未回答,手臂抬了起来,大概在抹眼泪。然后,她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几步,又折了回来。
红肿着眼道:“还有一事,处置陈海时,我要来看着!”
我点点头,嘱咐她自己放宽心,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表姐回避是好的,无论这小魔胎坏成什么样,在她心里都是她的孩子,她能狠心将他交给我们处置,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看了一眼那小魔胎,他仍旧坐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表姐离去的方向,像是要吃了她一般,那眼神看得我胆寒!
我心想,你个可怕的小东西,等着吧!等下你就恶狠不起来了!
凌墨和莫离早已经布置好了,我便过去看他们布置的镇魔阵到底有什么特别。但我走到他们刚刚站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莫离笑了一下,将扇子打开在我眼前挡了一下,再拿开扇子时,我便看到了一副骇人的场景!
只见,他们在屋子里直接挖了一个大坑,里面有一幅小棺材,棺木是血红的,里面还有黄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棺木旁边插着一个木牌子,又像是一根扁担,因为上面什么也没写;最奇怪的是,那个坑里面的其它区域都插着‘黄花棍子’,知道什么是黄花棍子吗?
在南方生活的朋友可能就听说过,黄花是一种菜名,它长在一根青色的棍子一样的茎杆上,待将黄花摘去,那茎杆就真成了一根可作柴火的木棍了。
此时,那些‘黄花棍子’都插在棺材周围,坑里凡是有空地的地方都插满了,两根棍子之间隔着10厘米左右的距离,然后用黑色的线全部缠上,连成几个圈,看上去就像蜘蛛结的网。
“这,就是你们布置的‘镇魔阵’?‘黄花棍子’和扁担也可以镇魔么?”我一本正经地问道,其实心里想着有点想发笑。
凌墨神秘一笑,轻声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莫离打了个哈欠,一脸轻松地问道:“既然一切准备就绪,那咱们等鳖入瓮,还是请鳖入瓮呢?”
“等鳖入瓮!”凌墨轻声答。
我不解:“等他自己进去那棺材?那怎么可能,他那么狡猾!”
凌墨笑了,“不急!他饿了自然就会进去。”
“那他现在能看到那个大坑和棺材吗?”
“看不到,这就是镇魔阵的厉害之处,等会他饿了的时候,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既然凌墨如此说,我们也就只有等了,这时候婢女们端了饭菜到外间,有一个领头的婢女来唤我们吃饭。
我们也没啥心情吃,但干等着也实在无聊,便过去一起用饭。
那小魔胎在里间地上坐着,远远地看着我们吃饭,先是骂了几句。而后,便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我看着他也觉甚是可怜,但想起他做的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又将这一股怜悯压了回去。
一个婢女来给我们上汤时,突然脖颈被一根白绫缠住!整个人被拉得向后倒去,眼看着要被拖着往里屋走,凌墨一掌劈向白绫,那绫带断了!
婢女剧烈地咳嗽着,我给她倒了些水,她喝下才稍微缓和了些。
我们往里屋看去,又是那小魔胎!他手中扯着另半截白绫气呼呼地将它甩在地上,并且朝我们吐了口唾沫!
“呸!要是我父亲在这里,一定将你们一个个剥了皮,竟然敢饿着我!你们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