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专一的,倒是罕有。
静等他宣泄情绪后。
范世谙沉声又问,“钱有恩和吴永福被杀,你有足够仇恨他们的理由。”
“那赖艺芬和司马徒呢?他们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苏志喜猛然抬头,怒瞪已经泛红的双眼,“大喜兼具内贸和外贸,外贸虽然比重不高。”
“但如果收回外贸那笔钱,也不至于后来那么辛苦。”
“赖艺芬你知道她做什么了?”
对上两张询问的脸。
苏志喜摇摇头,自嘲一笑,“生意上的事,你们怎么会懂。”
“她联合司马徒给我下套,签了一份阴阳合同,导致合同不成立。”
“原定给他们的货,只能堆叠在仓库里。”
“国内不要,国外也不要,一仓库货,我只能贱卖,才有了开小满菌业的钱。”
“如果按合同卖,我夫人也不会死。”
苏志喜已经陷进自己编的圈子里。
钻了牛角尖,出不来了。
他夫人的死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只单单破产,一家人都在,说不定,他还像一头勤劳的骆驼一样,驮着一筐又一筐菌菇,为这个家继续忙忙碌碌下去。
……
“呜…”看完苏志喜的审讯录影,苏满已经泣不成声,她抓住在场唯一一个女性,罗莉的手,“人是我杀的,他们都是我杀的。”
“跟我爸无关,全都是我。”
范世谙按下关闭按钮,“苏满,那些霉菌是怎么培育的?”
苏满打了个哭嗝,哑声,漏出止不住的呜咽。
她不知道,只是一个偶然间,看过苏志喜往小盒子里倒。
也是看了新闻,才对照上赖艺芬的死亡地点,是她爸曾去过的地方。
可她以为,苏志喜只会杀一个。
结果,第二年,警方又通报了一起死亡事件。
苏满曾想过要举报,可那是从小到大疼爱她长大的父亲。
她还是隐瞒了,只是跟父亲间的话越来越少,联系也越来越少。
连苏满租用赖艺芬的房子,为后续认罪做铺垫,他也不知道。
“你没想过,你冒认,苏志喜最终还是会从警方这得到消息。”
“最后,他会说出全部事实吗?”
苏满愣了一瞬,继而痛哭。
她没想过,这么多年,她只想怎么认下罪名,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让警方相信,从没想过被苏志喜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