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得意于任务的顺利完成,期待着陶谦的嘉奖,然而陶谦却面露忧色,敷衍了几句便指示糜竺押送张闿前往曹操的领地,寄望以此获得曹操的理解与宽恕。
当糜竺一行押解张闿及曹家珍宝抵达曹操的军队驻地时,曹军已蓄势待发,目标直指小沛!幸运的是,小沛尚有三万守军坚守,加上陶谦紧急派遣的三万援军,总共六万的兵力构筑起了坚不可摧的防线,避免了小沛的崩溃和沦陷。糜竺抵达后,不仅呈上了张闿及其搜刮的曹家财富,还转述了陶谦的歉意,声称一切都是张闿贪婪忘义,杀害了曹嵩及其家眷。然而,曹操对此充耳不闻,仅一刀结束了张闿的生命,双目充血,满脸狰狞地对糜竺低吼:“你,一介商贾儒生,今日姑且饶你一命,让你回去传话!告诉陶谦那个家伙,罪孽深重,我誓要血洗徐州,唯有他的头颅能平息我的怒火!”
糜竺带领数名亲卫前往曹营交涉,结果独自一人被拒之门外,而他的随行亲卫因张闿之事受牵连,均遭不测,毕竟曹操下达的命令是格杀勿论,对徐州实行无差别的屠杀。糜竺能够幸免,实属侥幸,全因曹操临时改变了主意,命人放过了他。糜竺踉跄返回小沛,嘶吼道:“来人!快来人啊!给我备马!”守城将领闻言连忙备好快马,无人敢怠慢这位上级。当天,糜竺赶回彭城,
向陶谦汇报了曹操的言行,以及那骇人的暴行,陶谦一时承受不住巨大的刺激,昏厥过去。“州牧大人,州牧大人……”众人呼唤之下,陶谦终于醒来,随即痛哭失声:“都怪我,都怪我啊!是我用人不当,让张闿有机可乘,毁了徐州。”“州牧大人,这不怪您,是张闿贪婪无度。而且,曹嵩之死也给了曹操发难的借口,他本就行事狠辣。徐州遭到曹操的进攻,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糜竺虽然内心对曹操恨之入骨,但仍努力安慰着陶谦。陶谦的状态关乎着他糜竺的未来,徐州若亡,他也将流离失所。世代经商的糜家,在徐州乃至整个大域内,都是屈指可数的富户。曹操对徐州的残酷攻击,一旦沦陷,糜家所受的打击将难以估量。
“主公,曹操的暴行已惹得天怒人怨!仅靠徐州现有的十五万兵马,恐怕难以抵挡。我们应向周边势力求援。”痛斥曹操之后,糜竺心中萌生了一个计策,决定向各处求援。
“言之有理,此事就交给你办了。”
“传达小沛!若守军难以抵挡,可撤退回彭城,我们依托彭城坚固的城墙抵御侵略……”陶谦接连发布了两条命令,一是让糜竺寻求外援,二是小沛若告急,则大军退守彭城。而那位不久前还痛心疾首,声称保护徐州和百姓的州牧大人,似乎已将百姓暂时抛诸脑后。在这个时代,百姓的生命如同蝼蚁,少有诸侯真正重视。即便有所谓的重视,也往往是将百姓当作战争与生产的工具。
“主公放心,竺即刻安排。”糜竺领命后回到办公之处,首先替陶谦草拟了撤军指令。接着,他仔细考量求援对象:经过反复思量,他最终决定分别致信北海的孔融与幽州的公孙瓒。二人一者面临着来自曹操济南方向的威胁,一者与曹操势力相抗衡,而曹操与袁绍的联盟关系也为人所知。此外,糜竺还犹豫再三,决定给远在江东的秦晔送去一封求助信。秦晔身为征南大将军,职位显赫,加之其兵强马壮,在汉室中颇有话语权。不久前,糜家曾赴江南与秦氏达成协议,获得了在徐州销售烟草的权限,这使得糜竺与秦晔有了商业上的往来,希冀秦晔能在关键时刻为徐州发声。秦晔的表态,曹操不能不加以考虑。然而,考虑到秦、曹之间还隔着……
最终,糜竺思虑再三,觉得单凭书信难以保证效果,于是在给公孙瓒的信中附上了粮食万担的承诺;给秦晔的信则更为昂贵,糜竺咬牙附上了一位美女——糜竺深知秦晔偏爱美人,身边环绕的无不是倾国倾城之色。至于北海孔融,糜竺决定亲自走一趟。
信件准备妥当后,糜竺将计划全盘托出,得到陶谦的首肯后,糜竺即刻启程。恰在此时,北海遭到了黄巾军的包围,孔融无奈之下求助于公孙瓒。公孙瓒遂派遣刘备三兄弟,关羽以四招斩杀了管亥。此刻,太史慈已加入刘繇麾下,随着刘繇的败亡,太史慈转投孙策,孔融失去了突破重围求援的力量。幸好,此时空的武安国在虎牢关被秦晔所救,保全了臂膀,仍忠心追随孔融,成为了杀出重围的得力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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