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溜出皇宫,但李傕和郭淮两人却带兵士紧追不舍,李傕似乎有什么能力,无论苍月怎么躲他总能发现并且追踪而来。好多次苍月真想回身杀过去,但心中一直担忧暴露身份会给蔡邕一家带来祸端,故而只能一避在避。苍月被李郭二人追了一路,心思着蔡府是不能回去了,先退出城去,甩开追兵在做理会,意定。苍月在屋顶上忽然改变方向,欲往城外奔去。刚刚在一个转过一个路口,忽然眼前出现一个彪悍的身影在他面前,挡住了去路。苍月心中一冷,可恶,看来走不掉了,那只能开杀戒了。魔魂挥出,准备以最快的一招击到眼前的敌将。那武将看苍月拿出魔魂,似乎无意与其敌对,慢慢走前两步,踏出阴影,这才让苍月看清了真面目,吕布,吕奉先。更让苍月没想到的是吕布开口说的话:“李傕拥有追踪别人力量气息的能力,诺你不想被他找到,就像一个普通人那样藏好,剩下的,本将来解决。”苍月看了看吕布,也不知道这吕布为什么要帮自己,但如今唯有信他一次。收敛自己的气息,转身躲到一座民房后的暗处。苍月刚刚躲好,李傕郭淮领着追兵也到了,两人也和苍月一样讶异会在此碰到吕布,当然,也一样是他们惹不起的。“吕将军。”李郭二将同时行了个礼。“嗯。李傕,郭淮,尔等不是守卫皇宫,为何这般阵势?”吕布明知故问李郭二将对望一眼,李傕站出来说道:“禀大将军,方才宫内出现刺客,我等奉命前来追击,未想冲撞了大将军,请大将军恕罪。”吕布微微点了点头:“喔,那你等不去追,挡我去路做甚?”“呃……!”李傕一听冷汗都留了下来,谁都清楚吕布的脾气,天下间还没有他不敢杀的人。郭汜赶紧解释到:“大将军息怒,我等正是追踪刺客的气息,才来到这里的,请大将军……”郭汜还没说完,只听到吕布爆吼一声,方天画戟一亮,直指李郭二人:“呔~两只鼠辈,汝等意思是我吕布无能,让刺客从本将眼下溜走,还是说我吕布就是刺客?”郭汜刷一下,脸都白了,与李傕连忙跪下请罪,连称不敢。吕布见效果也差不多,改口说道:“无罪,尔等退下吧。”李傕暗中视查周围,发现果然全无刺客的气息,心想,这刺客可能在某处逃遁了,暗示下郭淮,郭淮明意,两人拜退吕布,领兵原路返去。追兵走后,苍月才从屋后现身,对吕布道了声谢谢,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吕布微微一笑,回答到:“哼哼,我吕布杀人无需理由,救人也同样无需理由。”苍月还是很客气说道:“总之,我欠你一个人情,有机会,定会报还,在下先告辞了。”吕布开口拦住:“等等。你知道你今夜一闹,除了我将军府外,朝中大小官员的府邸周围定布满了李傕的眼线,只要你一出现,董卓的兵马即刻就到,你好好想想。”苍月用手拖着下巴,待在原地思索了一下,恐怕吕布说的不假,还是小心点好。接着转身看了看吕布,很厚脸皮的问到:“敢问将军府上,有酒吗?”吕布闻言,居然微微笑了出来,随后……吕布府邸内,吕布命下人掌灯,摆上酒菜,酒过三巡后,吕布问道:“苍生,你对珑千公主有意?”“……”苍月奇怪地看了下吕布,问到:“为何这么问?”吕布自饮一杯,说道:“你敢夜闯皇宫,无非是为见珑千一面。嗯,也对,自古英雄爱美人,没想到你也难逃七情六欲。不过,如果你想得到公主,本将尚可帮你一帮。”苍月还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吕布,问到:“你真的是那在虎牢关战十八路诸侯,威震天下的吕布吕奉先?”吕布轻笑一声:“哼,十八路诸侯,吕某视如草芥,唯有那第十九路,才让我吕某刮目相看,天下英雄,唯其尔。”苍月还在疑问:“既然你真是吕布,那你为何三番五次出手帮我。这和传闻中不太像啊?”吕布哈哈一笑,说道:“不太像?阁下意思是,吾应用手中画戟斩下你与蔡邕的人头去献董卓,这才是吕奉先是吧?”苍月轻轻地点点头。吕布继续笑着问道:“苍生,自从你出现,我将视你为一生之对手,甚至是知己,但阁下似乎对吕某有些芥蒂,某欲知,在阁下眼中,我吕奉先是何种人?”苍月问到:“那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吕布满有兴趣看着苍月说道:“假话。”“无双猛将,神鬼难敌。”“那真话呢?”“弑父投贼之小人也。”苍月豪不客气说出,也做好了与吕布开打的准备,但是吕布听完后,却没有暴走的现象,反而脸上露出一阵伤感与无奈,这就让苍月感到不解了。吕布猛灌了杯酒,问到:“苍生,你真认为我吕布是那种人?”苍月犹豫一下,回答道:“我不知道,但你似乎有苦衷,如果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吕布微微叹息一声,缓缓吐出几个字:“丁建阳,非我所杀。”苍月听得清楚,放下了酒盏,静静听吕布说下去。“我吕布十三岁从军,凭借一身武艺,十五岁那年军中无人是我敌手。丁建阳明知我勇武,却从不用我为将,甚至要我弃武从文,每日在军中执笔文书,想我吕布一身本领却无用武之地,每每见军中同僚缕立战功,而我却只能伏于案前,一笔一笔地记载他人功勋,这真让我苦不堪言。”说着吕布狠狠地灌了一坛子的酒,重重喘了几口粗气后,才继续说道:“后来,十常侍之乱,天子下昭,各诸侯进京勤王,丁建阳,终于让某随大军出征,当日,洛阳城外,董卓手下两只走狗不知死活,前来搦战,我观此机千载难逢,于是未奉军令,擅自出战,翻手之间,那两狗头皆在吾手,我军声威大振。我思着,全军上下也该知我勇武,丁建阳怎么也该封我为将了,谁知,夜里,他却把我叱喝一顿,而且还降我为军中执笔主簿,我吕布斩将杀敌,有何过错,却如此对我,实难咽下如此恶气。”听到这,苍月也了解之后的事,因为这与历史写的没什么差异,随口就问了句:“所以你怀恨在心,为了一匹畜牲就杀了你义父,投了董贼?”“不,某说过,丁建阳非我所杀,何来弑父之说。”吕布声音略微呈现出癫狂的状态,苍月看得出,这件事是吕布的一块心病,同时,也内有隐情,开口劝到:“好好,将军息怒,请继续说。”吕布这才冷静下来:“苍生,你直呼某奉先即可。”“好,奉先,那后来呢?”“后来,某幼年好友李儒来军中寻我,以金珠,官爵游说我投诚董卓,某正思索如何替丁原除去大患,一想,何不将计就计,投了董卓在伺机将其斩杀,这样万事已定,某又建得大功一件,丁原也定会对我改观。于是我假意答应了李儒,写了降书,瞒住了丁原。”“呃?”苍月听到这里,已经不能淡定了,这吕布分明明白的很,不是那种见利忘义,没脑子的人啊,历史又被哪个二货给改了?“只是没想到,夜里,出了事故。”“事故?”“嗯,事故,夜里,有人来刺杀丁原,当我赶到的时候,丁原已经不得救治了,最终他留下了遗言于我,他说,奉先,吾一死,董贼必来犯,我军无首尚无法与西凉铁骑一战,无论用何方法,务必保住我十万并州兄弟,待有朝一日替我雪恨,切记,切记。但就在那时,丁原手下闯进了帐中,皆言我弑父,可恨的是,李儒又被他们抓到,搜出了某那诈降之书,某真是百口莫辩。无奈之下,只得骑着赤兔带着李儒,杀出军去,投了董卓,翌日,董卓要某领兵剿灭丁原的并州军,以表诚意。某想起丁原遗言,不忍杀昔日之弟兄,于是就将并州军收编,不从者某也然其自去。”“哦,原来是这样,呵呵,先前一直质疑奉先,在下自罚三杯。”吕布很疑惑看着苍月,问到:“你信吾所言?”苍月给吕布倒了杯酒,说道:“以你吕布今时今日的地位,何须编此谎言来骗我这无名小辈。”吕布哈哈一笑:“本将果然未看错人。”“还有一点我不明白,那为何你会答应董贼前去虎牢关战那十八路诸侯?让他们打进洛阳,董贼还不死?还有,你知道是谁杀了丁原吗?”一说气虎牢关一战,吕布又恢复那种傲人的气势,言道:“虎牢关一战,乃我吕布有生一来最痛快的一战,何乐而不为呢,再言,那十八路诸侯,你敢保证不会成为下一个董贼?既是如此,还不如让我吕布亲手解决。”苍月听完,完全同意地点了点头,吕布继续说道:“至于杀丁原的凶手,何须查,定是董贼所为。虽我恨丁原,但彼也待我不薄,此仇也顺之替其报了。”苍月又问:“那既然是如此,凭你吕布武艺,要杀董贼,犹如探囊取物,何须屈居董贼手下,受世人唾弃呢?”说道这,吕布又是一阵无奈的表情:“董贼何足挂齿,只乃他身上有一物护身,天下无兵可破之,某也一直巡查其弱处,可奈何神器也,天衣无缝。此物名为……”“兵圣!”苍月与吕布同时说出名字,吕布惊异:“原来贤弟你也听闻过。”苍月点了点头:“记得,我与你说过,家师命我游历中原并寻得一物,你可猜得出是何物?”“莫非,也是兵圣?”苍月点了点头,吕布急问:“那兵圣可有弱点可破?”苍月摇了摇头:“我未曾见过,家师也没给我太多线索,我也不知道。”吕布大叹一声:“如此,国贼何时可除。唉,如非丁原昏庸无能,早早用我领兵杀贼,何须今天这般局面。”苍月思索一下,说道:“奉先,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了。”“嗯?我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