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貂蝉回到蔡府大厅,王允与蔡邕皆问之如何。貂蝉只是轻轻摇头,两老人一见,连貂蝉都不能把握住他,此子当真不能为大汉出力,诛杀董贼与吕布了,都略微感到可惜,不过貂蝉接下来说的话,让两老微微感到宽心了。“不过,苍少侠说过,董贼恶行,天理难容,少侠会出力帮助的。”王允听了直点头:“果真如此,真乃历代先皇保佑,大汉之幸也。”蔡邕继续问到:“欲杀董贼,当先诛吕布,子师可有妙计?”王允摇了摇头,言:“吕布乃无双之鬼神,世人难敌,唯有再请苍生帮忙了,此事只得劳烦伯喈了。”貂蝉闻言,本欲开口说出苍月的想法,话到口中,又不敢说出,王允见貂蝉欲言又止,出声问到:“貂蝉,有何事直说无妨。”貂蝉看了看王允,沉默一下回答:“无事,无事。”王允奇怪地看了貂蝉一眼,便辞别蔡邕离去。司徒府上,王允问到貂蝉:“貂蝉,此间只有你我父女二人,有事直说无妨。”貂蝉略思一下,决定说出:“禀义父,其实苍少侠已经洞悉义父大计。”王允轻笑一下说道:“呵呵,此人心思缜密,为父也早料到彼不会中计的。”貂蝉又说道:“还有,苍少侠还说,义父的美人计不应用在他身上。”“哦?难道他有更好人选?是何人?可有告知你?”貂蝉点了点头:“只是,女儿不敢说。”“直管说来。”貂蝉才说道:“苍少侠所言之人,是…是……吕布。”王允闻言顿时大怒:“哼,此子在嘲笑老夫吗?世人谁不知吕布乃董贼义子,本就是蛇鼠一窝,岂会反戈,欺人太甚。”貂蝉连忙跪下劝道:“父亲息怒,女儿也是这般认为,是此人无礼了,请义父保重身体。”王允无力地大叹一声,挥了挥手:“貂蝉,你也下去歇息吧。唉~~”貂蝉担忧地看了王允一眼,轻轻一拜,退出房间。回说蔡府,苍月有事来见蔡邕,只听到蔡邕惊讶问到:“哦,少侠要皇宫地图何用?”苍月说道:“我要去见见公主,让他知道我还在长安内。”蔡邕点了点头:“也好,老夫就草绘张地图于你,不过,皇宫可不比它方,戒备森严,少侠务必小心啊。”苍月抱拳谢到:“谢蔡公,在下有分寸。”蔡邕说道:“晚膳过来,少侠来取图吧。”苍月再三谢过,出门而去。夜里,长安城皇宫内某个偏殿,里头传来了珑千公主的怒骂声:“不吃,不吃,通通拿走,拿走。”接着就听到一阵碗碟摔碎的声音,接着,殿门打开,一群宫女正拿着破烂碗碟走出。再看殿内,珑千公主正坐着生闷气,身边在站着名侍女,应是珑千的贴身女官。“唉~~这该死的董贼,到底要把本宫关到什么时候,好几日未去见天子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瘦了。”珑千抱怨着说道那女官知道公主思弟心切,顿时给公主提了个想法:“公主,其实,董卓不准你出门,但没禁止侍女出门啊,公主你仔细想想。”珑千也是冰雪聪明,一听侍女这么说,顿时想出了一计,转头说道:“谢谢你,本宫知道怎么做了,不过,你愿意为本宫冒这个险,这可是杀头之罪啊。”那女官拜到:“只要是为了公主千岁,小月虽死无憾,时辰不早了,诺公主决意请速更衣。”珑千扶起小月,轻轻地拥抱了一下。不久后,侍女小月走出殿门,果然,巡守的兵士并没多加查问,在仔细一看,那侍女哪里是小月,分明是珑千所扮的。珑千低着头,走到了天子的寝宫外,就被守卫拦了下来:“何人?”珑千已经想到对策,说道:“我乃珑千公主侍女小月,公主有话传于天子陛下。”两侍卫看了一眼“小月”便放行了。珑千心中偷偷窃喜,想不到这么容易混进来。正高兴之余,忽闻身后一孔武有力的声音说道:“慢着。”珑千闻声一惊,停下了脚步,心中忐忑不安,接着又听见守卫两士兵喊到:“伍都尉。”那名姓伍的都尉嗯了一声,对那两侍卫问道:“那名宫女来此何干?”一士兵回答:“珑千公主的贴身侍女,来此言公主有话传天子,故而放行。”“公主?”伍都尉开口对“小月”言到:“你转过身来。”珑千心中早已凉了半截,这伍顺认得我,怎么办,我害了小月。伍顺见“小月”久久不转过身,又再催促了一遍,语气有些发狠了,珑千无奈,也只能硬着头皮转身,只盼望夜黑,伍顺不要认出自己。但似乎天不帮珑千,偏偏这个时候,月光明亮得很。“小月”转过身的一瞬间,伍顺看到“小月”的模样明显一愣,脸色变了几便,珑千知道伍顺已经认出,也做好了放弃的准备,只希望小月能躲过一劫。“嗯?原来是小月啊。”伍顺忽然开口说道“!”珑千微微一愣,不知伍顺是何用意,也只好装做侍女的样子,轻拜了一下。伍顺示意珑千别说话,自己说道:“要觐见天子,好吧,本都尉正要去里头巡查,顺道带你前去吧。”珑千点了点头,随着伍顺一同入了天子寝宫。到了宫门口,伍顺拜到:“公主,长话短说,末将在此守候。”珑千明白了伍顺用意,谢过之后,就进入天子寝宫内。天子刘协,其实就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一听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下,见是名宫女,开口问道:“朕未曾召见,为何私自进来。”珑千没说话,直径走到刘协身边,握住了他的手,刘协觉得不对,抬头一看,才发现是珑千姐姐,顿时惊喜喊到:“皇姐。”珑千赶紧示意刘协低声说话,轻抚刘备的脸颊,泣道:“天子,你又瘦了。”刘协替珑千抹去泪水,说道:“皇姐,朕没事,倒是皇姐辛苦了,朕听说了皇姐独自前去洛阳将列位先皇灵位带回长安,朕实不如皇姐你。”珑千说道:“天子,珑千此去洛阳,还遇到个人,他武艺高强,定能为我大汉除贼,只不过,天子,你要再忍耐些许时日,时机一到,董贼必死。”姐弟两人血融于水,又是仅存的汉室血脉,一想起如今汉朝,心生悲痛,不禁黯然泪下。门外伍顺见珑千进去了许久,赶紧出声意示珑千:“陛下,公主,时候不早了。”珑千辞别刘协:“天子,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珑千会再来看你的。”刘协也泪别珑千:“皇姐也要保重。”姐弟两蔡依依不舍分开。伍顺见公主出来,一看公主两眼泪水,提醒道:“公主,擦擦眼泪吧。”珑千谢道:“多谢伍将军。”伍顺拜到:“公主言重了,伍顺愿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过,公主此行太过冒险,日后还是别这样了。”珑千点了点头,独自走回自己寝宫。珑千走在一条长廊上,忽然觉得四周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原因,只感到有些安静得可怕,于是就放慢脚步,小心翼翼的走着,刚走到长廊尽头。忽然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冒出,珑千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就被那黑影捂住口鼻,拖到了暗处,连呼救都来不及。接着只听到一个曾听过的声音说道:“姑娘,得罪了,我不会伤害你,也请你别出声,我只想知道珑千公主在哪个寝宫而已,明白吗?”珑千认出了声音,是苍月的,顿时就放下心来,轻轻点了点头。苍月这才慢慢放开眼前的侍女,珑千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到:“你怎么会在这里,苍生?”苍月微微一愣,听出了声音的主人,试探性问了句:“公主?”珑千慢慢转过身,再次问道:“本宫问你,你来皇宫何为?”苍月如实回答:“我听说董贼把你软禁了,特意来看看你的。”珑千微微有些感动,但那个噩梦她一直无法释怀,只觉得苍月是个亡汉弑君之祸,此刻让她心中好生纠结,略微带这哭腔问道:“我当初如此对你,你还冒险潜入戒备森严的皇宫,就是为了来看我?”苍月呵呵一笑:“这戒备也叫森严,稍微有点道行的贼都能进得来。何况,蔡小姐已经把真相告诉我了,你是因为不想让董贼为难我,才故意赶我走的,是我愚笨,没理解公主的意思。”“?”珑千问道:“你见过蔡琰?她这么和你说的?”苍月点了点头,珑千心中暗笑了一下,昭姬不愧是我的好姐妹,这等谎话都能编出,这还让他觉得欠我人情似的。苍月问道:“那公主殿下,我们还是好朋友吗?”珑千微微点了点头,苍月刚刚欲说话,忽闻巡夜兵士远远喊到:“前面似乎有异,我等去看看。”苍月一听,赶紧拉这珑千转移到了另一暗处,可是此处空间狭小,两人面对面刚好挤下,苍月正留意外面的动静,见巡夜士兵没有查到这里,占时安全,也都放心地与公主说说话了,刚一回头,猛然发现,珑千与他靠得异常地近,而且某只狼爪还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珑千的胸口上,反观珑千,按理来说,珑千应该给苍月一巴掌,然后骂句无耻淫贼之类的话才对,但她并没有反抗,也没挣扎,反而大方地让苍月吃尽豆腐,并且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苍月赶紧缩回狼爪,:“对…对不起,公主,我…我,那个……”“我又没怪你,你慌什么?”珑千并无责怪,顿了顿说道:“苍生,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嗯。你问吧。”“你—喜—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