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夫,笑话,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时间有些久远,可能记不清楚了。”
众目睽睽下,张显正脸上多了慌乱之色,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毕竟,他才是说谎的那个。
众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难道?
事情有蹊跷!
杨旭冷声一笑,逼问道:
“太傅的记性真是奇怪啊。”
“清楚记得我抄你的诗,却记不得这首诗还有一个版本。”
“要不,我来提醒提醒你?”
这时,站在前面的三皇子杨东升猛地咳嗽一声,太傅顿时眼神一亮,似乎是记起了什么,立刻疾声道:
“一派胡言,这首诗就是老夫所创,根本就没有其他版本!”
“真是可恶,差点被你误导了。”
三皇子嘴角扬起一抹戏谑,提议道:
“既然皇兄一直说这首诗还有其他版本,不如就说一说精简版本是什么?”
“也好让弟弟我见见您的才华。”
他的话音落下,他身边的武将纷纷发出哄笑。
一个废物,能做出什么样的诗?
张太傅讥讽一笑,他对杨旭再熟悉不过了,自然知道太子是个废物,便吃定杨旭做不出来好诗,配合杨东升道:
“对啊,殿下,既然您说有,那就说出来啊。”
杨旭冷眼看着张太傅这张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脸。
他得势之时,这张脸是亲切的,是令人尊敬的。
但自从他失势后,张太傅的脸就变得虚伪,变得冠冕堂客,变得阴阳怪气。
眸子微微缩起,杨旭冷声道:
“听好了,此诗精简版本为”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不论从音韵,结构,还是识别度上,精简版本都要比最初版本要好一些。”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品味杨旭所说的精简版本,脸上时不时露出震撼之色。
确实,相对于最初的六句之诗,四句显然更朗朗上口,给人一种精炼的感觉。
精炼之词,名不副实。
“嘶~确实有点意思啊,该不会这首诗真是太子殿下所创的吧。”
“这四句诗听起来确实通顺,意思和意境也丝毫不必六句诗差。”
“是啊,要是这首诗是太傅所创,他早就拿出来炫耀了,怎会在这个关键节点指认太子殿下?”
在众人议论纷纷下,杨旭看向张太傅,平淡的可怕。
他开口,冷声道:
“张太傅,你既然说你是创作此诗之人,该不会还不知道此诗有精简版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