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衔月捏了下手机,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朝大厅的方向走了两步之后,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猛地喘了两口气,靠着墙蹲下来,脸埋在双膝上。
在蜷缩带来的感官封闭中,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好像正在一点点的消失,就连代表生命的心跳声都变得不那么明显。
她伸手在胸廓上按了下,试图以此来激活血液的流动,只是身体还没来得及反应,耳边就先听到一串脚步声,
节奏有力,填补着呼吸的间隙。
林衔月愣了下,缓缓抬起眼。
是傅初白。
他站在林衔月正对面,搭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攥着,双唇抿成一条线。
或许是因为视角关系,原本就轮廓分明的脸在此时更显冷峻。
林衔月愣了下,还未等辨明他脸上的情绪到底从何而来,那人便猛地弯腰拉住她的胳膊,让她人站起来的同时,另一只手则利索地推开边上紧闭的包厢门。
房间里没开灯,骤然的光感变幻让林衔月眼前一黑,
她能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以及,
被压在墙面上时,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
双手交叉被扣在头顶,算不上疼,只是有点麻痒。
傅初白的气息贴着她的面颊和耳廓,带着灼烫的潮热:
“林衔月,”
“你就宁愿这么作践自己?”
第66章
空气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在密闭的空间里流动着。
男人身上凌厉的气势和清冷的香水味道混杂在一起,像是张细密的网,将林衔月紧紧罩在其中。
她没挣扎,只是在双手的桎梏中微微抬起脸朝傅初白看去。
眼瞳适应了黑暗,她虽然不能完全看清楚傅初白的样子,但却已经能看清他面部线条的熟悉轮廓。
又或者说,她不需要看清,她光靠想,光靠回忆,便已经能在视网膜中描摹出他的样子。
肯定是敛着眉的,视线里带着一点点怒意的,不太高兴,甚至有点生气的样子。
只不过他们还在一起的那些年,傅初白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表情看过她。
她没回应,傅初白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住。
一片沉默中,隔壁包厢的门被人打开又关上,
有人走了出来。
是单末北。
或许是因为没在走廊上看见林衔月的身影,他叫住了个路过的服务员,问有没有看到人从这里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