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月想了想,小声道:“偷偷躲在被窝里哭?”
“……”祁君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那眼神叫人心头发毛。
姜翎月可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见她这榆木模样,祁君逸有些头疼,扣住她的腰往上提了提,将自己的额抵了过去,教导道:“月月,朕是你的夫君,若朕去其他女人那儿,你该不高兴的。”
两人额头相触,那双明亮温润的眸子近在眼前,姜翎月甚至能看清里面夹杂着几分无奈。
可他说的话她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若朕去其他女人那儿,你该不高兴的……
姜翎月呼吸渐渐屏住,本就累极了的脑子似直接停摆,她听见自己僵硬的声音响起。
“可陛下也是姐姐们的夫君,皇家开枝散叶最为重要,臣妾岂能生独占的心思。”
前世自她小产后,子嗣二字就成了他们之间谁也不曾开口提及的话题。
可她深记自己此刻还是个承宠不久的新妃,提起来半点也没有不适。
反倒是祁君逸眸光渐敛,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许久没有说话。
良久,久到姜翎月昏昏欲睡之际,才隐约听见他说了句什么。
只是困意来袭,未曾听清。
昨夜就被折腾的不轻,今夜又没被他放过。
她实在太累了,跟他说上几句话,都强打精神,这会儿甚至连起身去洗洗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睡了过去。
祁君逸垂眸看着臂弯里睡的脸蛋红彤彤的姑娘,眼神幽寂难明。
半晌,轻轻一叹。
罢了,眼下她才初入宫,心里还念着旁人,他该再耐心哄哄。
总归人已经是他的,剩下的不能太急。
上辈子急怒的下场就是两人生出龃龉,渐行渐远,最后悔不当初。
既然能重来,他一定爱她护她,叫她彻底放下旁人,乖乖对他倾心相许。
…………
翌日。
姜翎月照旧没有赶上早膳,醒来时身边人已经不在,外头又是日上中天。
坐起来时,腰酸的倒吸一口凉气,好在身上清清爽爽,便知道大概是她睡着后,皇帝陛下屈尊降贵抱着她洗干净了身子。
这种事在前世算不得什么,她并没多受宠若惊,倒是锦书锦玉和钱嬷嬷她们面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见主子一直歪靠在软枕上,钱嬷嬷道:“奴婢略懂些按捏手法,可让娘娘松快一二。”
闻言,姜翎月也没客气,当即褪了外衫仅穿一件小衣趴在软榻上。
钱嬷嬷净了手,挖了一勺香膏在掌心抹开,认认真真给她缓缓按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