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芸心如刀绞,愤恨不已。
……
与此同时,在回城的路上,策马奔腾的宫云诩忽然心脏剧疼,他身体不受控制地从马背上滚下去。
“主子!”宫九宫十大惊,连忙从马背上飞下来,想要接住他。
可鞭长莫及,宫云诩还是跌落在地。
他自己反应快,快要跌到地上的时候换了姿势,以受伤最轻的代价跌撞到地面上。
“主子!”宫九等护卫纷纷到他跟前,伸手扶他。
宫云诩自己站了起来,素来喜洁的国师大人此刻颇为狼狈。
雪白的长袍脏了,灰尘,、屑沾了一袍子一头发,手掌也沾满了沙土。
他却毫无所觉般,拂开了宫卫们的手:“没事,赶路!”
说完,抢了最近的一匹马,跳上去,一甩鞭,冲出老远。
宫九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从来都处变不惊的主子,何时这般急不可耐。
宫九有些后悔没有把十一寄来的信藏好。
主子这个月泡在灵隐潭的时间还不够,这般强撑着回来,对其损伤太大了。
怀着愧疚与担忧,宫九也上了马追赶在后。
宫云诩一手拉着绳子,一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得透明,目光落在远方的天。
红色如火烧。
小白怎么了?
还有她出什么事了?
这一刻,宫云诩发现自己的预言之力失灵了。
他愈发迫切地想要赶回去。
……
余波落在顾卿芸身上,她的衣服、头发、皮肤都被割裂。
她仿若未觉,冲到了小白身边。
人形的他那么小,她可以抱在怀里,兽形的他却是庞大的,她在他的身边,像小崽子似的。
她跪坐在他旁边,颤抖着手想去摸他,又不敢碰。
他身上都是伤,雪白的皮毛黑一块红一块,有烧焦的,也有血染红的。
不久前还是那么漂亮的一只兽,现在却是如此惨不忍睹。
她担心自己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就是伤口,会弄疼他。小白动了动眼皮,睁开一条眼缝,看到顾卿芸平安无事,他咧了咧嘴,似乎想笑,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发出了一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