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讨厌赌,自己从来不沾这些东西。一年一节的跟朋友玩两圈输赢都无所谓,虽然现在这些人都有点破钱了,但这么大的牌面朔铭还真是有些吃惊,单单桌上的钱,少说有二三十万了。
朔铭没理会刘伟,这小子上来脾气真能与朔铭对着呛。朔铭看向正收拾钱的胡俊:“你有几个臭钱就跟他们玩这么大的局?”
刘伟觉得丢了面子,一把推开旁边的椅子:“他就跟我们玩两圈怎么了?”
“刘伟,到现在你还觉得在公司聚赌是对的?”朔铭厉声道。
刘伟也不甘示弱,干脆站到朔铭面前,两个人的鼻子差不多要碰到一起:“就赌了,你能怎么样?”
“没收。”朔铭淡然说:“你可以不认可,我也可以选择报警。”
“你可真出息。”刘伟哼了一声:“现在就有本事对兄弟们撒火是不是?”
朔铭觉得刘伟难以理喻,不过也能理解,一个人沉迷与赌局中会丧失理智。
胡俊把钱全都装进一个袋子里,朔铭绕过刘伟把钱接过来:“这些钱没收,谁有意见?”
“我有。”刘伟跟上一步。
朔铭依旧没理会他:“没人有意见?”
没人说话,朔铭接着说:“尚佳轩,扣你一个月的工资,委屈吗?”
尚佳轩点点头,但并未说话。一个月的工资没多少,心里知道聚赌不对,他认了,甚至感觉朔铭这是在网开一面。
朔铭又看向范宇华:“在那坐着挺舒服?给老子滚,找你哥去,让他给你两巴掌,问问他该不该打。”
范宇华有些无所适从,但最终还是向外走,能看得出来,他也有点不服。朔铭补充说:“如果明天我看不到你脸上的巴掌印,前面的工程款就别结算了。听懂了?”
朔铭再看向胡俊:“怎么,最近挣钱了?来,你告诉我你挣了多少钱?”
这些人里,就数胡俊年龄小挣钱少,倒不是没这点钱出来赌,只是朔铭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胡俊能重新回到朔铭的工地揽工程做还是郝笑的面子。朔铭可以看在郝笑的面子上不计前嫌,但却不能容忍坏了自己的规矩。人一旦养成什么习性再想改就很难了。人往高处走比较难,要想堕落,可能只需要一瞬间。
胡俊低头不语,曾经脾气很大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这一点朔铭倒是觉得这小子成长了。朔铭反手指着门外说:“现在就给我滚,去找郝笑去,让她抽你,跟范宇华一样,明天看不到你脸上的巴掌印以后别来公司,也没你的工程做。我不想让公司的人带坏你,也不想被你带坏。胡俊你记清楚,这个公司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老子说了算。”
这句话也是说给刘伟听的,朔铭一边说一边转过身,迎着刘伟的目光。
胡俊点点头走了。朔铭说让他们去找谁谁谁不过是气话,他们也不见得真去找抽。但态度要摆在这。范宇华能跟着朔铭混到今天完全是看在范宇光的面子。胡俊更不用说了,没有郝笑,胡俊连根葱都算不上。
尚佳轩绝不触霉头,见朔铭与刘伟两个鼻孔都撑大了眼睛也瞪起来悄无声息的躲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刘伟与朔铭。刘伟握着拳头:“你是不是有病?不就打个牌么?”
“你是不是有病,在公司打牌?”朔铭回了一句。
“打牌怎么了?”刘伟又上前一步,棕熊一样的胸膛抵在朔铭身上,眼看就要干架的样子。
“打牌不怎么了。”要说体重朔铭比不过,要说拳头刘伟还真不是对手,朔铭同样贴上去,两个人说话会轻易的把自己的唾沫星子喷到对方脸上:“打牌就是不行,在老子的地盘上就是不行,你三岁小孩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
“我懂不懂不用你教。”刘伟大声道:“以后别管老子,老子也是这个公司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