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岐王不知怎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变,闭眼叹息一声后,淡然道:“本王虽多年来不上朝,但朝中很多官员都与我私交过甚,因此朝堂内诸多事情,我向来都是知道的,加上这些年,本王在那些文人墨客心中享有盛誉,门生故交不少,所以筹谋这样的事情,又有何难。”
对于他的解释,慕容翰辞没有给出评判,只是眼底掠过一抹冷冽的精光。
随即,他们没再多言什么,而是直接入了宫。
……
皇宫内。
慕容翰辞将岐王送到越帝面前后,还未来得及禀告什么,岐王便自己交代了那些所作所为。
通敌叛国也好,密谋行刺也罢,他都对其供认不讳。
还说自己之前之所以不问朝政,深居简出,都是为了养精蓄锐罢了。
随着岐王自己的招认,事情到此似乎已经结束了。
慕容翰辞奉命将他押入天牢,可一路上,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等他从天牢出来的时候,钟臻正在门口等他。
“将军!”钟臻迎了上来,低声道,“玄青说调查已经有结果了。”
慕容翰辞闻言,脚步顿了顿,方才缓声问道:“如何了?”
从收到密信开始,他就让玄青回京后,立刻去调查岐王这些年的事情。
他本想借此来让岐王认罪,却不曾想结果来的太晚,而岐王招供的也太快。
“他正在赶来的路上,马上就到。”钟臻恭敬的答完,见他脸色不太好,便关切道,“此事已经解决,将军为何还愁眉不展?”
“岐王如此轻松就认了罪,揽下所有事情,我总感觉不对劲。”慕容翰辞拧了拧眉,抬脚往前走去。
钟臻见状,也立即跟了上去,推测道:“难不成,岐王是为了保护什么同伙?”
“同伙?什么样的同伙,值得堂堂亲王舍命相护?更让我想不通的是,若岐王真的想要夺位,又怎么可能不留后手,这般轻易就认了罪呢?除非……”
慕容翰辞突然顿住,停下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子里闪烁着凌厉的寒芒。
钟臻很快反应过来,瞳孔蓦然一缩,心下陡然掀起滔天巨浪,补充道:“除非他不是要自己夺位,是帮别人夺位,他揽下一切,也是为了保护那个人,可是,谁会比一个亲王的命重要呢?”
就这时,玄青刚巧赶到,“将军,属下……”
“先走吧。”慕容翰辞摇头打断他的话,示意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