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顺憨笑道:“我有少爷就够了。”
赵云安也跟着笑起来:“那好,这辈子不管我去哪儿都带着你。”
他们相伴十几年,相处的时间门比父母亲人还要多,其实已经胜过亲人了。
来的时候,日头很晒,船上晒得坐不住人,也无法垂钓。
等到回去的时候,却是西风瑟瑟,与来时简直是两个极端,赵云安也撑不住坐在船头,只得又坐进了船舱。
马贵来回坐了几趟,这会儿倒是不晕船了,只是说:“幸亏还没下雪,运河没结冰,不然咱们回京就麻烦了。”
“这才九月初,不该下雪。”赵云安说了一句。
哪知道刚说完这话,转眼之间门天空乌云密布,赵云安看了一眼,原以为是要下大雨。
谁料转瞬之间门,竟是由片片雪花从空中飘落,洋洋洒洒的落入了运河之中。
“竟然真的下雪了。”马贵惊奇道。
九月份下雪虽不算绝无仅有,但也实属罕见。
赵云安出去一看,这雪还不算小,一时间门河面上起了浓雾,很一片朦朦胧胧。
船家不得不放慢了速度,生怕这样的天气惹出乱子来。
雪景雾景美丽动人,赵云安却看得频频皱眉:“今年的天气太反常了。”
夏季高温少雨,到了秋天却忽然下了大雨,剧烈降温,才九月份便开始下雪。
如此反常多变,百姓们怕是苦不堪言。
拖累了回家速度,又让百姓遭殃,即使下雪的景象再美,赵云安也高兴不起来。
马贵已经从包袱里翻出最后的一件衣裳:“少爷,快把这个披上,可不能着凉了。”
赵云安摇头拒绝:“还没那么冷。”
“可不能轻忽。”
马贵坚持道:“之前六姑爷就是仗着身体好,掉以轻心,结果到了京城就重病了,要不是运气好遇到了少爷,指不定就……”
“少爷,您要是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夫人知道了会担心的。”
赵云安心底无奈,只得套上了。
这场雪下得时间门不算久,前后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便停下了,船只夹板上只留一下一层薄薄的雪,船员一铲就都没了。
河面上,自然是一朵雪花都没留下。
马贵松了口气:“真怕这雪下个不停,要是下得太大,咱们还得半路停下。”
下过雪,船舱里头便冷冰冰的冻人。
赵云安待了一会儿就觉得冻的厉害,感叹道:“怪不得六姐夫那时候冻病了,这船上靠着水,湿气重,比家里头难熬多了。”
马原有些懊悔:“是小的疏忽了,早知道要降温,就该多买些炭火带上来。”
赵云安倒是笑了:“谁又能想到会下雪。”
一个月前他们赶往云州的时候,天还热得让人想光身子,哪知道回来就需要炭火了。
即使如此,马贵还是觉得自己失误了。
赵云安活动了一番筋骨,倒是也没觉得那么冷,又让马贵烧了一壶水,三个人在屋里头喝着热茶,看着风景,倒是也有滋有味。
常顺不太会品茶,咕咚咕咚两口,一杯茶就没了。
赵云安好脾气的又给他添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