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护工再次端了一碗过来后,他在他耳边说:「我已经替你喝过一碗了,这一碗乖乖喝掉好吗?」
周津南将那碗药重新递到她唇边,可是那药刚到知只唇边,她就想吐出来,周津南知道她不会喝的,不再喂,。而是等她将那些药吐出,等她安静下来一些后,周津南再次含住手上那碗药,突然他低头,对着知只的唇上去。
知只完全没想到,本来在那闭着双眼的她,瞬间睁开了双眼,她感觉到他在做什么,她睁大双眼在那死命推扯着他,可是周津南摁住她的脑袋,硬逼着她把那些药汁吞了下去。
知只完全喘不过气来,手不断在胸口用力的敲打,可是无论她怎么敲打,好像都没有用处,那些药汁悉数全都进了她喉咙里。
知只只能痛苦的呜咽着,一旁的护工看到这一切,全都面红耳赤,因为她们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喂药方式。
在那一碗药全都下了知只的肚子后,周津南终于松开了她,而知只没有血色的面颊在他刚才动作下,脸被憋的通红,接着她剧烈咳嗽,眼角都咳出了眼泪来。
周津南的手替擦拭这眼角的眼泪,而知只咳嗽了好一会儿,终于喘匀了气。
她看着他,第一句话便是在骂:「你恶心!」
她的手用尽所有力气打着他胸口。
周津南却将她身子抱的很紧,对于她的话,只是说:「我说过,你要是不喝药,我有的是方法可以让你喝下去。」
知只哭到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整个人病弱的不成样子,可她乌发,黑瞳,小脸蛋,眼睛里含泪,越是这样,越是有种柔弱感。
周津南对于她的哭泣,只是将她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安慰这她:「不要哭了,下次我不这样喂了好吗?」
知只哭得更加急了,可是胸腔里却没有声音,只是鼻头越发的红,眼角也越发在掉泪。。
周津南的手在她乌黑顺滑的头发上轻轻抚摸着。
她也知道那一碗药喝下去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所以她也不再呕吐,只是整个人闭着眼睛在那,又开始不再理会他。
周津南将她抱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将她放了下去,在她躺在床上后,她的头发如海藻一般在床上铺开来。
周津南替她盖好被子,手轻抚着她脸颊:「先休息一会儿,等会想吃什么告诉我。」
知只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的孽,竟然在她身体这么弱的情况,还能够顽强的留在他们体内。
前几天她明显感觉到小腹的坠痛,甚至感觉到有血要从***涌下来,却没想到这种感觉在今天又开始慢慢消散。
终于,她有点放弃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抵抗,才能够将这个孩子给除掉。
周津南在她床边陪了她一会儿,继续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把孩子生下来好吗?听我的话。」
知只说:「我做不到,我不会要的。」
她还是这句话。
周津南听到她这话,只当是没听见,脸上没有波澜,手继续抚摸着她的额发。
安照因为安酥怀了周家孩子这件事情去找了周正清,两人在外面见面,安照同周正清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恭喜啊,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