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相顾疑惑,却见江小侯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臂,朝着门口正欲离开的林若雪遥遥一指。
“是她!是这个师妹叫声太大,惊了我的马,才害我跌下去的。”
?
林若雪正迈过门槛的身子骤然僵住,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看见她一脸惊怒回头的样子,江淮勾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来。
“江小侯爷!”
林若雪彻底怒了,几个箭步冲上前去,在他床头字正腔圆地怒道。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今日若不是我,您那只右手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一直围观着的刘宁和王敞之也惊了一下,但看着江淮一脸淡然的样子,也并不敢替她说什么。
林若雪一双杏眼怒火中烧,怒视着半倚床头,好整以暇的江淮。
江淮却眨着眼睛,一脸无辜道,“师妹,我又没有怪你。但自己犯的错也要勇于承担呀。”
“你!”
林若雪咬牙,被气地说不出话来。
好一个面不改色江小侯,她秉着日行一善的观念不计前嫌地救了她,却救了个白眼狼出来。
狗咬吕洞宾,当初就该让他在树下摔毁。摔残!
看着她被气得面目绯红的样子,他却越发得意,似乎连身上的伤都不痛了,心情十分愉悦地往后一靠。
“罢了罢了,师妹你也不要害怕。”
“虽说你将我害成这副模样,但本侯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你留下来伺候我几日,本侯便不计前嫌当你赎过罪了。”
林若雪几乎要听不下去了,抄起一个枕头就要往他面上砸去。
东方大学士突然变得眼疾手快,匆忙拦住她的动作,站起身把怒火中烧的林若雪拉走了。
偏殿里,大学士看着眼前被气够呛的粉雕玉琢女娃,又想着隔壁还躺着不能动弹的金尊玉贵的小侯爷,只觉得头痛无比。
若换在昔日他尚且在朝中的时候,遇到同僚使绊子给他难堪,他便会一个挺身当堂晕过去,屡试不爽。
但现如今,一个是一身伤的高门子弟,另个是明显被高门子弟冤枉的弱不
禁风的小女娃,又是在他自己管辖的地界儿出的事,纵然真的很想晕,也不能晕。
活着哪有不想晕的呢,硬撑罢了。他摸着胡子长叹一声。
“老夫知道,此事与你无关。”
大学士忍住晕,安慰地抚摸着林若雪的小脑袋。
“但江小侯爷他……你也知道,他既然发话叫你留下来,老夫也无可奈何。”
林若雪听得直翻白眼,搞了半天就是明知是冤枉,也只能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