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得到一声平淡的“嗯”。
车里瞬间只有景倾和谈叙宴,男人把玩手持,珠子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撞入景倾心里,她听见谈叙宴问:
“倾倾,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是说,你听了什么谗言?”
“没……没有。”
“我是怎么教你的?撒谎可不是诚实的表现,你要乖乖听话。”
“乖,抬头看着我,告诉我,你都听到了什么?”
景倾咬着唇,绯色的唇瓣被咬得泛起一丝白,她有些纠结,明明昨晚才从他那听到答复,可是——
谈叙宴看着她,十足的耐心,等她乖乖开口。
自始至终他都游刃有余,连眸色和神情都没有晃动半分。
寂静的车内响起清脆的珠子声,有一下没一下,似跳动的心脏在逼迫景倾吐出真言。
良久,她说:“有人说,你昨天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刺——”
打磨得圆润光滑的黑色佛珠,猛然间碰撞擦过,像两块凹凸不平的岩石互相摩擦,撞出呛人的白灰色粉末。
刚刚那声有点刺耳,在安静的车里显得分外清楚,景倾有些敏感的想,阿宴这是怎么了?是因为说中而惊慌吗?她还从来没见过阿宴会慌张,认识这么多年,他总是冷静得可怕,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哦,也不是,他也曾失控过,不过那次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她乱糟糟的想了很多,一半迷茫,一半又心酸,这股矫情劲,真是越来越不像她自己了,她以前是什么样?好陌生啊。
“就为了这事?”他依旧淡定。
景倾看着他认真道:“这不是小事!”
“所以倾倾宁愿相信别人的话也不信我?”
“没没没有,我……我只是很在意我们之间的感情。”
她可以接受感情走到尽头和平分手,但不能接受他在这段交往中出轨别的女人,甚至因此隐瞒她,这会显得她珍视的爱情变得滑稽可笑。
“既然在意,就不要信别人说的话,你应该相信我,且只能相信我,况且我昨晚才教过你,少关注那些捕风捉影的消息,这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景倾垂下脑袋,“知道了……”
“真乖。”他奖励性的亲了亲她的唇,继而轻轻摸着她磕得又青又紫的额头,“你受伤了,拍戏的事暂时放一边,跟我回家好好养伤。”
“可是——”
谈叙宴淡淡的看着她。
景倾刚升起的勇气又熄下去,“可是我伤得并不是很严重,敷一下化化瘀就好了,而且这部戏已经拍到中后期,关键时刻更不能掉链子。”
“那就用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