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山转身对着茗茶,脸上已经全是坚毅,还带着几分血腥之意,“去,叫梁大管事开祠堂,请家法!”
随后,将一脸疑惑的茗茶丢下,大踏步而去。
茗茶只疑惑了一刹,立刻就打了个寒噤,侯爷这是要对大爷下手了!
不知道大爷究竟犯了什么事?!
茗茶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飞奔而去。
梁云山到达松涛居的时候,院子里的丫鬟想要进去禀告,梁云山手中一枚石子就飞了过去,砸中那丫鬟的小腿,立扑。
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梁云山已经进到了院子里。
门口的红绢见状,忙行礼:“侯爷!”
梁云山铁青着脸,大踏步跨进了房门。
一进去,他就愣了。
因为,梁辙光着膀子坐在凳子上,秦疏影正在给穿衣服。
就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柄黄明的玉佩,上面张牙舞爪的飞腾着一条龙——这是御用之物。
确切地说,是德隆帝御用之物。
梁辙和秦疏影见了梁云山,都吃了一惊,秦疏影放下了药物,与梁辙起身道:“父亲。”
因为那枚玉佩,梁云山之前要说的话暂时按了下去,疑惑地指着玉佩问道:“这是陛下御用之物,为何会在你这里?”
梁辙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
梁云山见他遮遮掩掩,眉眼一瞪,“是不是你偷的!”
梁辙目中的犹豫之色顿时烟消云散,目光似幽潭,脸上隐隐一股暴戾之气,“自从母亲过世后,父亲从不踏足松涛居,不知此时来有何事?”
梁辙的一番话顿时激起了梁云山的怒火,什么叫做从不踏足松涛居?
还有脸提赵婉娘那个贱人?
梁云山不假思索地抬臂一挥,甩了梁辙一个耳光,“孽畜!和谁说话呢!”
梁辙不闪不躲,生生受了梁云山这一巴掌。
梁云山的力道很大,梁辙不躲闪,他的皮肤又白皙如女子,瞬间就能看到五只手指的痕迹,白色的脸庞上红色的手指印,十分明显。
梁辙缓缓站直了身体,笑看着梁云山,“平西候,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一言不发就要给我冠上孽畜的名头?!还要劳动你亲自动手?”
梁云山见他不但不悔改,反而步步紧逼,额头青筋暴跳,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竟然设计秦安郡主,你好大的胆子!真是像极了你娘!”
梁辙的拳头缓缓捏起,秦疏影后退了几步。
这一个多月,她劝着梁辙不要和梁云山对着干。
可是,梁云山凭什么张嘴就要扯上赵婉娘?
如果梁辙今天控制不住要打梁云山,秦疏影不会再劝着。
孰料,梁辙并没有提起拳头打人,而是拿起了放在一边的衣服,不紧不慢地穿起衣服来。
秦疏影想起刚才看到,梁辙脊背上那道从左肩胛骨一直平直到右腰处那条狰狞的疤痕,心头就是一紧。
梁云山见他动作慢腾腾,越发生气,“我已经吩咐了开祠堂,请家法,孽子,滚过来!”
梁辙置若罔闻,依旧慢条斯理,整理好了衣服,又穿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这才提起了那枚龙纹玉佩,戴在了脖子里。
“平西候,设计秦安郡主,是秦安郡主亲口告诉你的吗?或者是,你有什么证据?”21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