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用手擦拭眼泪,不过只要稍微仔细看看,这姑娘眼眶干得跟个旱灾似的,哪还有一滴眼泪?
假,真的是太假了!
连边上身为爷爷的刘莫闲都有些看不下去,小老头很想对自己孙女说上两句,你演戏好歹用点心行不行呐,看了让人贼尴尬。
若论戏精还得是那涟漪巷的云家兄妹,一个个鬼灵精怪的。
那演戏比那戏班子都演得好,可是从小就玩到大的把戏。
岂有不熟之理?
苏若雪倒是个真缺心眼的,连忙上前安抚:
“有的有的,这个糕点可甜了,就是给珂姐姐你买的。”
刘珂破“涕”为笑,伸手接过。
黝黑少女又把那一壶高粱酒与烧鸡递到刘莫闲身前,女子笑容灿烂。
“做点工赚钱不容易,黑丫头还是留着自个吃吧。”
“再说了,老头子我何时对你有恩呀?”
刘莫闲没有伸手去接,倒是笑呵呵的问对方。
苏若雪见此只好主动把东西塞到老头手里,露出一脸笑容:
“小棉袄呀!”
“听娘亲说我小时候穿的那件雪白小袄就是刘珂姐姐的,不是村长老爷爷您亲自送来的吗?”
老头听了有些讪讪挠头,说这事太久太久了,差不多有十年了吧,谁还记得这些啊!
既然都说到这份上,刘莫闲也不好再推辞下去,说是拆开咱们一起吃,不然就不收了。
苏若雪与刘珂相视一笑,于是这一老两小就坐在这祠堂里面吃烧鸡,老头时而来上一口高粱酒。
刘珂这姑娘本还想用手指沾点来尝尝,却不料被老头一指弹开,疼得她是撅起了小嘴。
待吃完这只烧鸡,老头这才突然想起一事,从怀中掏出一纸信封递给边上黝黑少女。
刘莫闲突然有些神色怆然,叹息一声:
“黑丫头,把这个拿回去给你爹爹吧。”
刘珂没有出声,因为少女已经察觉到自己爷爷的异样情绪,感觉这信封里的东西似乎不太好。
倒是苏若雪,开开心心的点头答应下来。
她自然没有其他心思,也不会去多想这里面到底放的何物,反正是村长爷爷交代的事,照做就好。
这天上午在金家铁匠铺做工,中午用过饭领了月钱便来的这朝阳巷祠堂。
而下午得去听老夫子讲学,还强调这堂课很重要,关系到下次学问答卷,希望每个学子都能来。
对于这种划重点的课业,少女自是不敢不去,不求争得前三,能进前十对她而言就很厉害了。
最后便是去后山给花花打一篓子猪草,瞧见自家的大肥猪是越来越胖,这小女子就心中欢喜。
傍晚时分,由于自己爹爹还没从山里打猎回来,便将信封先交给了自己娘亲。
妇人也是好奇,当打开看过之后就一直坐在堂屋,久久不言语,仿佛丢了魂似的。
渝国与武国已经打得翻天覆地,如今国内各村都在招兵,这放牛村也不例外。
信封之中正是军部下发的军籍文书,而自己丈夫便是这放牛村中被征召四十四人中的其中一人。
其优先征召十五岁以上年轻男子,其次是身强力壮的中年男子,最后才是曾经从过军的老兵。
苏丰年的父亲便是被二次征召,这一去便再也没回来。
如今又轮到他自己,这可是九死一生之事,叶小蝶如何不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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