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身上的伤还未好,不妨多留几日?”程梨初试图将人挽留下来。
“其实你我二人离并不远,倘若想得紧了,总会有法子见面的。”清河收起目光。
自己在此多留一日,她便会多一分危险;她不可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置阿姐于险境。
“话已至此,只希望往后的日子,平安顺遂,康健无虞。”程梨初知道,一个人决定了的事,如何也不会再变了的。
她也尊重清河的选择。既无法改变,就盼她能过得好些,再好些。
倘若还有别的期盼,那便是希望她能过上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你我都要平安才好。”清河眼里含着笑。
北冥皇宫,大雨如注,落在青石地上,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这样的天气,正是好眠;沈意玄从梦呓中惊醒。
一影卫正小跑闯了进来,同沈意玄汇报:"陛下不好了,北境那边人跑了。"
"什么?真是一群废物,竟连一个武功尽失的人都看不住,朕要你们何用?"沈意玄本就心情不佳,眼下又是听了这样坏消息,更是怒火冲天。
"陛下恕罪。"影卫跪地求饶。
"还不赶紧去把人抓回来,是等着朕动手吗?"沈意玄扶额。
七月七将至,他不希望还要为这等事费神。。。。。
靖州。
清河与程梨初做了简单的告别后,便只身离去。
此处往成东,必经东市。只是程梨初说,靖州城中守备森严,清河担心会被叔父手下之人认出来,便是做了简单乔装。
她行在街上,只觉得这集市上往来之人,倒是少了许多。
正在她纳闷之际;不经意间瞥见了集市上,正有几人拿着自己的画像,正挨个地询问着过完往之人。
且,那些人已然到了自己身边。倘若此时走,只怕是更为引人注目,生生将那些人招呼到自己跟前。
"可见过这画像上的女子?"
"大叔,有没有见过此人?"
眼瞅着他们越来越近,想要[临阵脱逃],是万万不可能的。
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去,佯装翻看着那脂粉摊子。
清河虽是做了乔装,可给她心里总是没底,有些不自在;生怕被眼尖之人瞧了出来。
脑海中忽然生出一个法子来。
"哎,姑娘,不许糟蹋我这脂粉!"那脂粉摊主看到跟前女子疯了似乎的抓了两把脂粉,实在心疼起来自己的东西来。
清河来不及解释,便只得向那摊主手上投了五两银子。
那摊主看银子的份上,这才收了声。
但由于那摊主方才是声音实在大了些,还是引来了那几个官差的注意。
"你。转过身来。"一官爷大手一把压在清河的肩膀上,没好气道。
果然,心里越是害怕什么,便来什么。
清河倒吸了一口气:"官官官。。。。。官爷,有、有何指教。"
清河缓缓转过身来,使劲挤眉弄眼的迎上抓住自己之人的眼神。
"那里来的丑八怪,走开走开。"